时颂险些噎到,忙解释,“怎么会,我只是看到你在浇花,觉得画面很美而已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勾唇,“可我带着面具,究竟什么长相,你恐怕也看不到吧。”

    时颂想了想说,“有些人即便长相平常,但若气质出众,也是绝美的风景。”

    随即笑眼弯弯的,“刚才三哥站在花丛中,比花还好看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似乎被这话取悦,勾起唇角,“贫嘴。”

    他喝了口水,喉结上下滚动着。

    忽然开口问道,“倘若面具下的脸不如你想象那般,你会怎么样?”

    不是想象的那般......

    三哥这是不自信吗?

    “可万事都有不仅人意的时候啊,若事事都和自己猜测的一般无二,那人生也挺没意思的吧,而且我始终认为,将来的伴侣,品性和人格是首位,样貌才是其次。”时颂很诚恳的笑。

    薄寒骁顿了顿,看了她一会儿,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时颂却反问,“要是有一天,我的脸划烂了,见不得人了,三哥你会嫌弃我吗?”

    几乎瞬间,薄寒骁面色覆起寒霜,“有我在,还没人会伤到你。”

    时颂微微一愣,轻笑起来。

    明知道这话答非所问,可心中还是甜滋滋的。

    谁不喜欢被呵护着呢,三哥这样......真的很难让人不心动啊。

    草坪浇完了之后,时颂有些困倦了。

    她正欲张口送客,没想到,男人拾起外套,居然主动进了客厅!

    “那个时间不早了......你今晚不走了?”时颂追上去。

    薄寒骁没看她,说道,“时间的确太晚了,要是我说留宿的话,你应该不会拒绝吧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时颂咬着唇。

    但她依旧拦在男人面前,说道,“那我说拒绝,你会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看她,“拒绝无效。”

    这是死皮赖脸的意思了?

    时颂有些郁闷,在他无比自然的拿起浴巾,以及留在这的睡衣进浴室后,就更郁闷了。

    三哥这是完全把她这当成酒店了吧?

    可现在算什么......

    他们并未确定关系啊,总不能这样真的和他共处一室吧。

    时颂咬着手指,敲了敲浴室的门,“三哥,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的吗?”

    他却明知故问道,“考虑什么?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,上一次可是你主动要求我留下来的,难道用完我之后,就可以当作什么事没发生?”

    时颂噎了噎,正不知道怎么回答,浴室里已经传来水流声。

    他已经在沐浴了......

    时颂只好转身躺回床上去,抱着被子待了会,又去把隔壁房间收拾出来,准备那间留给他住。

    谁知收拾好,回到自己的房间时,却发现男人已经穿着睡衣,头发擦了半干,正躺在她的床上,翻看着一本她放在床头的书。

    见她进来,也只是略微抬眼,指尖就继续翻开了一页。

    时颂彻底无语了,她走到床边,瞪着他,“这是我的床!”

    他淡淡的说,“又不是没睡过。”

    这么理直气壮的模样,让时颂直接气得后仰。

    捞起枕头,砸向他,薄寒骁伸手挡住了,反正将枕头放回原处,“时间不早了,你早些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