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说也是老爷子的义女,算是薄家半个人了,你居然连我的话也不听,就不怕寒骁怪罪吗!”

    陈伯微笑着望着墨文祺,“我只听从夫人和少爷的安排。”

    “好,好得很!反了天了!”墨文祺怒道。

    周围的人见墨文祺连陈伯都使唤不了,不免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墨文祺感觉脸面被踩在地上摩擦,身体气得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苏怜玉也挂不住脸色,对陈伯和保安训斥,“你们只是薄家的下人,现在居然敢不听主子的话了啊!

    我妈可是薄家人,我还是苏家的千金,时颂就是被休掉的货色,孰轻孰重你们分不清?”

    她指着陈伯身后的保安,呵斥。

    “你俩两个,去把时颂按住,否则我就让我表哥把你们开除!”

    被点到名的保安也很为难。

    但苏怜玉说的对,薄爷向来不喜时小姐,没离婚前就互相看不对眼。

    跟苏家和墨文祺比起来,孰轻孰重自然明了。

    于是,他们两个只能走到时颂跟前,为难的道,“时小姐,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
    时颂还坐在沙发上,纹丝不动,“你们确定要让我走?”

    苏怜玉见状,讽刺的道,“不然呢,难道还是我走不成?也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说这话,也不怕被人笑掉牙!

    我看你是离婚后魔怔了吧,还以为自己是薄家少夫人呢?你早就被扫地出门了!”

    墨文祺拍拍女儿的手,“好了,不要跟这种贱民一般见识,跌了身份。”

    时颂闻言,低头转着手机没说话。

    向姗姗则是默不吭声的观察着这一切。

    没想到,时颂居然还坐得住。

    好在墨文祺不是善茬,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。

    苏怜玉还以为时颂不说话,就是怕了。

    顿时趾高气昂的道,“不过你现在要是求我,我勉为其难的放你一马。”

    时颂挑眉,“真的假的?”

    苏怜玉扬唇,“只要你下跪道歉,并向我和我妈端茶送水,我就不追究了,要不然你铁定在深城混不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混不下去啊,听起来真挺严重的。”

    时颂叹气,“毕竟我还想在深城发展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赶紧给我下跪道歉!”

    时颂的手点着下巴,似乎在思索。

    “可我怕有人会答不答应。”她笑道。

    苏怜玉耻笑,“你想什么呢,还指望着有人为你说话?”

    说完,转身看身边的人,仰着下巴,“你们觉得时颂该不该给我下跪道歉?”

    大家以为时颂服软了,再加上想和墨文祺搞好关系,不禁应和道。

    “必须要下跪道歉啊,时颂,你赶紧下跪吧,别耽误我们待会儿用餐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想在深城混下去,你就得弯得下腰。”

    “待会儿秦夫人和薄爷来了,事情可就不这么简单了,我劝你还是跪下吧,左右下跪也不是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众人你一句我一句,时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。

    薄家这些旁支犹如菟丝子,依附于薄氏财团。

    讨好墨文祺对他们来说,自然比站在时颂那一边有利的多。

    苏怜玉见状,扬起得意的头颅。

    “听见了吧,赶紧的吧,时间不等人,没准儿我待会儿就改变主意了。”

    墨文祺也没了耐心。

    时颂指尖点了点红唇,随即站起身,朝她们母女俩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大家都以为时颂要下跪了。

    苏怜玉和墨文祺,也以为时颂要下跪的。

    向姗姗眯着眼睛看她,时颂真的要下跪?她直觉不会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谁知时颂走到她们跟前,站住,淡淡的开口,“你们也配我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