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是愿意了。”薄寒骁温漠的面容,染上几分笑意。

    嗓音低柔的哄她,“宝宝,真乖。”

    时颂心里怨念沉沉的。

    这几天他索求无度,她真有些吃不消啊。

    可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,时颂也只能认栽了。

    等回到家,她再多求饶几次,三哥一定舍不得折腾她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包厢的气氛很好,大家也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伤了和气。

    苏廷屿向来会暖场子,站起来提出说,“不如我们玩个转酒瓶的游戏,人多正好热闹,有意思的很,来来来,大家围成一个圈。”

    打麻将的人也凑上来。

    薄寒骁在她耳边问,“要是不喜欢,咱们先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挺好的,先不要回去吧。”时颂心里默默数着数。

    她心中忐忑不安,在等顾澜之的出现。

    “我们也去玩游戏吧,毕竟这都是三哥交际圈的人,现在出去不好,而且多交些朋友总没错。”

    这是时颂随口的托词。

    毕竟要想融入这圈子,首先要有良好的家世。

    像她这样的女人,若不是薄寒骁,他们谁都能看不起她。

    这点,时颂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。

    薄寒骁向来顺着她的心意。

    而这游戏,因为他们的加入,顿时变得更有意思了。

    苏怜玉说,“这面具总能摘掉了吧,戴着怪不舒服的。”

    苏廷屿道,“好啊,你想摘就摘了吧,不过待会儿要是瓶子转到你,让你原地表演个土拨鼠叫,你别嫌丢人就行。”

    苏怜玉原本摘面具的动作,一下子顿住了。

    戴面具起码不会那么丢人!

    可也因为戴着面具,所以大家放开得很。

    苏廷屿让助理宋竹在中间转酒瓶。

    游戏规则就是酒口指的人,可以要求瓶尾指的人做任何事。

    当然,必须局限在包厢之内完成的。

    “先说好啊,这就是个游戏,谁都不能急眼,急眼就玩不起了哈,当然也不能记仇,别伤了和气。”苏廷屿道。

    大家也一致认同。

    游戏开始了,有薄寒骁在,时颂倒不担心。

    就算真的指到了她,想必看在他的面子上,在场的人也不会怎么为难她。

    时颂心里只默默的倒计时着。

    已经五百零一了。

    时间在一秒秒飞逝。

    宋竹转的瓶子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瓶口对准了苏廷屿,瓶尾对准了苏怜玉。

    苏廷屿可没把她当妹妹,当场让她表演了个狗刨土,苏怜玉差点恼火掀桌。

    可她向来很忌惮掌控苏家大权的苏廷屿,又不想被人说玩不起,咬咬牙,还是表演了。

    有苏廷屿在前,接下来的游戏更如火如荼,热闹非凡。

    酒瓶像是个主导人生的机器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盯着那瓶子,期待着下一次指向谁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缓缓旋转的瓶子停下了,瓶尾指向了薄寒骁。

    顿时,所有人面具下的神情精彩纷呈。

    纷纷去看谁这么倒霉,摊上了支配薄寒骁的活儿。

    带着兔子面具的女人款款站起来了,因为瓶口正指向她。

    她是不敢吩咐薄寒骁去做什么,可她咽不下自己小师妹,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的气。

    于是阴阳怪气的开口,“薄爷,不如我们来个真心话好了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透过面具的眼眸,漠然的看向她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兔子面具女人冷笑,“薄爷该不会不敢了吧。”

    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静默。

    时颂扯了下薄寒骁的衣角,冲他眨巴眨巴几下眼睛。

    薄寒骁捏了捏她的掌心,开口,“问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一个问题,薄爷曾经那么喜欢向姗姗向小姐,最后却因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,不惜违背良心和承诺,害死她那么好的女孩,可曾有一天寝食难安过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