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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酒杯塔的轰然倒塌,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。

    女孩细长的高跟鞋,踩在碎裂的玻璃上,轻轻晃着手上的红酒。

    她穿着淡雅如水的白色盘扣晚礼服,脖颈和锁骨都藏在绸滑的布料当中。

    只有腰线处细细勾描着精致缠枝纹,衬得细腰不盈一握。

    美人如画,她望着红酒的眼帘垂着,骨子里却勾人。

    让人忍不住多瞧上两眼。

    只见时颂拉出一条椅子,白.皙的双腿如上好的白玉,优雅的交叠在一起,就这样懒懒地靠坐在椅子上。

    一眼望去,让人恨不得把那双细白的双腿珍藏起来,细细把玩一番才好。

    四下纷杂的议论声伤不了她半分。

    她晃了下酒杯,红唇轻启,“哪位男士,今晚上愿意陪我?”

    只是一句话,现场爆发出激烈的议论声。

    就连老人和恩廉的脸色都是猛地一变。

    太过震惊!

    “玩得太过了。”恩廉捏住酒杯的手用力,蓝眸噙着骇人的危险。

    本以为她也只是撒气折腾,没想到要给他当众扣绿帽子。

    虽然现在还并未公开时颂的身份。

    可当时她挽着他进来时,大多数人都瞧见了。

    裴渊却在恩廉要过去阻拦的时候,按住了他的手,哑然失笑,“虽说她和她母亲长相相似,可这性格的确天差万别,恩廉,你确定可以掌控住允儿吗。”

    恩廉紧皱的双眉,此时恐怕能夹死苍蝇了。

    “别的也就算了,这事没有哪个男人能忍。”

    他和裴允并没有感情,但恩廉又不是草原大怨种,什么羊都能上来吃草。

    裴渊没有松开他,目光略有些淡薄,不以为意的说,“你不也是有很多女人吗。”

    恩廉垂眸看了眼裴渊,皱眉,“这不一样,裴伯父未免太骄纵允儿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不一样的。”裴渊轻咳两声,身后的红礼服女人急忙为他轻轻顺着气,见他一直咳嗽,便从包里拿出药给他服下,他脸色这才好转很多。

    裴渊徐徐开口,“你们还没有结婚,你能玩女人,允儿自然也可以玩男人了,这才是公平,而我墨洛温家族也负担得起这种公平,至于有什么不一样的,呵呵,这不过是男人顾及自己颜面而想出来的擒制女人的说辞罢了。”

    恩廉居然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裴允的母亲曾经救过老公爵夫妇的性命。

    可以说没有裴允的母亲,也就没有他这一脉了。

    所以在很小的时候,父母就告诉他,将来他的公爵夫人只能是裴允。

    裴允。

    这名字几乎刻入了他的身体内、骨骼中、血液中。

    可他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再加上裴允消失了二十多年,生死不明的,他找解决生理需求的女人再正常不过。

    那些女人也只是为他服务的工具而已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跟物件差不多,从未动过养外边的想法,也从没动过情。

    可现在他骨子里认定的公爵夫人,当众找男人寻欢作乐,哪怕恩廉知道自己没理,也迈不过去心里的坎儿。

    男人不都是这样吗。

    自己可以宣泄欲.望,但总苛求女人从一而终,最好是干净如新的。

    他也是男人,过去裴允经历过什么可以不在意,可现在就在他的眼前。

    恩廉觉得这顶绿帽子有点沉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