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寒骁命人把孩子带出去,抱起她往卧室走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穿鞋。”他皱眉。

    最近,他总爱皱着眉头。

    时颂的手指从他的眉心抚过,“出来的急,就忘了。”

    他默不吭声的把女孩抱紧卧室后放在沙发上,找了毯子包裹着她娇俏的脚,然后又去找医疗箱。

    时颂本想说,只是被孩子抓了下,没什么的。

    可看他隐忍的情绪,也就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他低头,长长的睫毛把眼底所有情绪遮住,为她处理伤口。

    时颂轻轻开口,“三哥,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。”

    伤口处理好了,消毒后贴上了创可贴。

    他把医疗箱放了回去,坐在时颂的身边,声音有些干涩嘶哑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想回去的话,我这就命人降落,然后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时颂看了他一会儿,薄寒骁的眼底布满青紫,似乎都没怎么休息。

    看得出他很疲惫。

    而且从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,时颂就险些认不出来,因为他瘦得太多了。

    从警卫十足的曼顿庄园把她带出来,一定费了不少周折。

    她只顾着自己撒气,却忘了他的担忧。

    “三哥,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她轻轻的说。

    薄寒骁抬眸看她,唇抿在一起,似一条锋利的线,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女孩伸手,圈住他的脖颈,柔.软的唇贴在他微凉的唇瓣上。

    “我想让你知道我爱你,无论做什么选择,都是基于此。你不必担心我有一天会离开你,就算我们只是暂时的分开,那我在你不在的地方,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寻找你、接近你,哪怕地狱黄泉,我都要和你一起走。”

    她这一生,反反复复的爱上同一个人。

    他是她的救赎,亦是她往后余生的归属,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,她怎么舍得让他难过,让他失望。

    薄寒骁的手抱住她的腰身,闭上眼睛的时候,长睫轻轻颤动。

    “颂儿,我亦爱你。”至深至重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时颂终究没能马上回法国。

    倒不是薄寒骁阻拦,这个决定是她自己做的。

    既然已经飞到了半道,再飞回去,别说孩子吃不消长途跋涉,就连薄寒骁也疲惫不堪。

    倒不如在深城先作休整。

    所以在飞机降落之后,时颂呼吸着深城湿.润的春风,还有些不太适应。

    明明不过几个月的功夫,倒像是经年累月似的,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。

    薄寒骁在她肩膀上披了件风衣,外边温度有二十度了,但有风。

    时颂穿好风衣,准备抱起泡泡一起走,只是手臂上有伤,直接被薄寒骁拒绝了。

    把孩子交给了随行的保镖。

    许是飞机上的事让泡泡长教训了,再加上倒时差的缘故,这会儿孩子倒在保镖身上正睡得香呢。

    “沫沫呢?沫沫在哪?”

    虽然飞了十几个小时,有些疲惫,可时颂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女儿了。

    薄寒骁牵着她的手在前边走,他们坐的是私人飞机,停落在了御景湾附近的私人机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