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锋。

    一瞬间,明远好似看到电光火石一般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少夫人的这位‘哥哥’,周身的气场不凡。

    倒不像是平常人家能培养出来的气质。

    身上隐约还有种和薄爷,同样的上位者的磁场。

    薄寒骁的眼眸冷到极致。

    “你又是谁。”

    顾澜之伸出手,“哦,还没介绍,我是时颂的哥哥,顾澜之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淡若无物的冷嗤一声,没有丝毫留情面。

    “我可不记得时颂有什么哥哥。”

    那副亲昵的模样,倒像是情哥哥还差不多!

    顾澜之倒没有在意他冰冷的面色,漫不经心的收回手。

    “我们虽没有血缘关系,但比任何人都要亲密许多,颂儿,你说对吗?”

    时颂眨巴几下眼睛,正欲点头。

    但此刻薄寒骁阴沉的眸光,暗含警告似的落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好似在说,只要认下这个说法,便会令她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
    时颂垂下眼眸,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在薄寒骁眼里,哪怕她是极其厌弃的存在,也是他的所属物之一。

    薄寒骁如此生气,不过是维护薄家的脸面而已。

    “明远,安排时颂出院。”薄寒骁的目光沉沉冷冷。

    “薄爷,不是说让时小姐住......”

    明远的话未说完,便在男人清寒的目光下,迅速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他马上对时颂道,“时小姐,那你就准备一下吧,我去办理出院手续。”

    在外人面前,明远都会称呼时颂为时小姐。

    时颂的手指不由得攥紧了些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,顾澜之缓缓开口。

    “不必了,颂儿会辞掉佣人的工作,之后的生活也由我打理,就不麻烦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“哥......”时颂诧异的道。

    顾澜之对她温和的笑笑。

    “从前都是颂儿照顾我,今后哥哥就该照顾颂儿了,跟着哥哥生活,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吃苦。”

    时颂被顾澜之的话打动。

    但问题是,她并不是什么佣人,而是薄寒骁的妻子。

    这样的身份,不能住在另一个男人家里。

    颂儿......颂儿......

    听到顾澜之一口一声的叫着。

    薄寒骁周身的戾气渐沉。

    “时颂,你以为你走得了吗,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收拾好东西,否则的话,后果自负!”

    薄寒骁凉薄的丢下一句话,转而离开房间。

    顾澜之紧紧拧着眉,盯在男人的背影上。

    如果没听错,刚才那声‘薄爷’,是只有深城薄家,薄寒骁的尊称。

    他这样的人物,自然不会真去在意区区一个佣人。

    可小颂儿怎么会和薄寒骁扯上关系......

    顾澜之垂下的眼帘,遮住眼底的深邃。

    直到时颂强撑着,慢慢下床。

    “你身上的伤还没好,下床做什么?”

    顾澜之按住她的肩膀。

    时颂抿着唇角,“哥,抱歉,我必须要跟他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