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,他只想尽快带时颂去处理伤口。

    可现在,他很想连本带利的替丫头讨回来。

    接触到顾澜之的视线,时暖暖和沈俊彦忽然咽喉一紧,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。

    那双凤眸太过犀利,寸寸能将人生刮似的。

    “哥。”时颂低头喊了他一声。

    不想在这闹事。

    她打听过这是向家的慈善宴会。

    为了这两个人得罪向家,并不划算。

    顾澜之看着怀中的女孩,所有的气都压了下来,示意向靖南。

    向靖南立刻让人拦住了时暖暖和沈俊彦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谁,为什么拦住我啊!”

    眼看时颂就走了,时暖暖不甘心的怒道。

    “你们该去拦那对奸夫y妇,是那个贱人先破坏的酒塔!”

    向靖南冷哼一声,“这是向家的地盘,有你使唤的份?”

    沈俊彦当下明白这人的身份,打断时暖暖的话,连声道歉。

    “您是向先生吧,实在抱歉,还请向先生不要见怪。”

    向靖南打量面前眼生的两个人。

    “呵,你们怎么进来的,我有邀请你们吗。”

    沈俊彦又慌忙报出世爵娱乐的招牌,向靖南这才有了印象。

    时暖暖却气得跺脚。

    “向先生,刚才分明是那个贱人先动的手,你为什么拦我不拦她啊!”

    但这话一落,忽然有道冰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“闭嘴!”

    时暖暖闻言,下意识的看向说话的人。

    正要怒怼,结果对上薄寒骁冰冷的眸子。

    霎时间,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了。

    好似再说一句,舌头都会被生生拔断。

    沈俊彦的目光,追随时颂离开。

    抱她的那个男人很眼生,应该是不知名的小辈。

    但不知道这轮椅上的男人,为什么也要帮时颂?

    时颂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权贵?

    不知为何,但凡被他看上一眼,沈俊彦只觉得遍体生寒似的。

    好似这两个人男人,都不是他能得罪的存在!

    “寒骁,刚才带走时颂的人是谁啊,时颂的衣服都那样了,要是被抱走的话,肯定会惹不少闲话的。”向珊珊担忧的说。

    刚才时颂的衣服几乎全透了,场面的确很难看。

    “够了!”薄寒骁低沉的嗓音中,透着冷意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不要再提。”

    向珊珊不由得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直觉告诉她,寒骁他在生气。

    可他生什么气,时颂这样不过是意外而已。

    向靖南疏散了人群,又让保洁收拾好现场。

    把沈俊彦和时暖暖‘请’了出去,一场闹剧才算结束。

    “刚才的监控全部删掉,我不想在媒体上看到刚才发生的任何片段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吩咐明远。

    明远颔首,马上去办。

    向珊珊听到他的安排,忽然有些不舒服。

    “寒骁,没必要大动干戈吧,好像你很在乎时颂的身体被人看到一样......”

    男人深邃的眼眸,笼着浓浓的墨色。

    “时颂代表的是薄氏,我不希望这样的事传出去。”

    真的是这样吗......

    向珊珊抿了抿唇,刚才他脱掉外衣,为时颂遮掩的时候。

    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行为。

    这一刻,她忽然尝到了名为嫉妒的滋味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而另一边,顾澜之将时颂小心翼翼地抱到了二层的房间。

    随后拨出一个电话,命人买来女孩子替换的衣物。

    见她瘸着脚,艰难的去沐浴室。

    顾澜之伸手扶住她的腰。

    时颂推开了,“哥,没事,我自己能行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手不能碰水,我让女服务生来帮你。”顾澜之皱眉。

    时颂看了看手,其实伤口很浅,现在都不流血了。

    对她来说,不算什么伤。

    “没事,等我冲洗完再包扎一下也不迟,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时颂抱着衣服,进了浴室,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随后,浴室里面传来细细簌簌的褪去衣物的声音,不久之后,便是水声。

    顾澜之的喉结蓦地滚动了两下,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
    他站在走廊的尽头,接通了向靖南的电话。

    声音低哑的安排,“把所有的监控删了。”

    那边传来向靖南诧异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刚才薄寒骁已经删过了,我很好奇,时颂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你们都......”

    顾澜之掐断电话,他对薄寒骁的安排没什么兴趣。

    但今天的事,绝不会作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