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颂稳住身形,深呼一口气,迅速地站到旁边去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薄寒骁眯着黑眸,扫过地上狼藉的一片。

    女人的裙子,衬衫,甚至内衣散落一地。

    地上全是她的东西。

    时颂蹲在地上马上开始收拾东西,把内心拿在手上,藏也没地方藏。

    只好先随便塞进衣服的口袋里。

    背后的视线仿若能灼伤她一般。

    她的自尊早就被践踏的一文不值了!

    张妈恶人先告状。

    “少爷,您来的正好,夫人要赶时颂出门,顺便让我搜搜她是不是藏着薄家值钱的玩意,免得被她顺手牵羊带走了!”

    秦臻看到两个儿子,面色缓和不少。

    “的确是我让张妈做的,既然要把她赶出去,行李搜一搜也正常。”

    “赶出去?”薄明恒挑眉,玩味的说。

    “看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趣事啊,怎么,大嫂这都要被赶走了?”

    张妈添油加醋的说,“二少爷,您是不知道,您出国的这段时间,时颂可是几次三番伤了向小姐......”

    她正欲再说什么,薄寒骁蓦地冷声打断。

    “张妈,难道我的话你都当作耳旁风了?”

    张妈顿时闭了嘴,一阵后怕。

    当初少爷警告她不要议论时颂的事,她可没忘!

    可这次是夫人要赶时颂出门的,总归少爷都拦不住吧?

    “张妈也没说错,你训斥张妈做什么?”

    秦臻道,“是我要时颂滚出庄园的,要怪,你就怪我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妈,你胡说什么。”薄寒骁疲惫地按了按眉心。

    秦臻冷哼一声,“怎么,时颂伤了你,你还要护着她?”

    薄明恒闻言,目光闪烁。

    哦?时颂伤了大哥?有意思。

    薄寒骁看了眼时颂,面不改色。

    “与时颂无关,这伤是我自己碰到的,也不知道你从哪听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伤的?”秦臻明显不信,“可你向阿姨明明说......”

    “难道你宁愿相信向阿姨,也不相信我?”薄寒骁薄唇动了动,看向秦臻。

    秦臻顿时语噎,犹豫起来。

    其实向夫人的话,的确有所遮掩。

    并没有把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告诉她,只说与时颂有关。

    所以她下意识的觉得就是时颂害的。

    这时,薄明恒玩世不恭的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好了,大哥,妈,你们别争论了,既然大哥没事,而且向家也没说什么,这事就算了吧,明天就是爷爷的祭日,家和万事兴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。”

    说着,还主动帮时颂捡东西。

    甚至还捡了内衣什么的。

    “大嫂,你的东西可要收好啊。”

    薄明恒意有所指的将时颂的内衣,放在时颂手上。

    松手的时候,还暧昧的抓了下她的掌心。

    时颂触电般的收回手,手在衣服上用力地蹭了蹭。

    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,“谢谢二少。”

    “都是一家人,叫什么二少,叫我明恒就好。”

    薄明恒笑容肆意的落在时颂身上。

    许久不见,怎么越发觉得大嫂出落的好看了。

    身上有一股诱人的女人味。

    在女人的风月场风流这么些年。

    薄明恒敏锐的察觉到,时颂有那么丝不同了。

    从前犹如青涩的花.苞,现在却好似绽放的花.蕾......

    时颂没说话,但飞快的将东西收拾起来,离薄明恒远远的。

    薄寒骁看到这一幕,心中涌起一股躁郁。

    尤其是薄明恒看时颂的眼光,充斥了一个男人看女人的欲.望。

    令他极为不适。

    “明恒,去书房,过一下下葬的流程。”薄寒骁吩咐出声。

    薄明恒收回视线,笑着应了声,抬步走上楼。

    临走前,看了眼秦臻的方向,忽然来了句。

    “妈,大嫂照顾哥这么长时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你就别掺和他们之间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薄明恒越是这么说,秦臻越是生气。

    “你这臭小子,刚回来就站外人那一边,真要气死我了!”

    也不知道时颂用了什么手段,能让明恒帮她说话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