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然,她是一个很怕死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嗯,还算识相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将衬衫脱掉,露出劲瘦的背部。

    时颂目光闪烁着想垂下脑袋,但因为带着颈托不能低头,索性将视线移到别处。

    “那三哥我先出去了,明早见。”她乖巧的说。

    薄寒骁已经换上睡衣,瞧着她一步一步的往门外移动,心生玩弄的趣味。

    “等会儿。”

    闻言,时颂顿住脚步,堆着笑容瞅着他。

    男人依旧没摘下面具,但那双眼睛透着矜贵,让她感受到了一股自内而外的威压和强势。

    “三哥,怎么了?”

    只听他吩咐,“既然来了,那就做些什么吧。”

    时颂纳闷,“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暖床。”

    时颂险些被噎到,不可置信的看向面前清清冷冷的男人。

    他嫌弃她是真,可把她当成佣人也是真啊。

    “暖好之后再走。”

    撂下这句话,薄寒骁便走进了浴室。

    很快,里面传来水流的声音,他应该在沐浴了。

    时颂挠了挠头发,全然不知面具男人还有这等癖好,但他应该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了,否则刚才就不会停下。

    深城的秋天很冷,现在已然是深秋,被子里凉凉的。

    时颂托着自己的脖颈钻进被子里,将自己呈现大字状,开始做暖床工具人。

    上面有淡淡的雅香,清冽而干净,犹如三月微风卷来的淡香,令人非常舒适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中,她被这股淡淡的冷香包裹着,在浴室传来的水滴声中,渐渐的阖上眼睛。

    薄寒骁从浴室出来时,便看到床榻上鼓起一个小包。

    擦拭着湿发,走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床上的女人呼吸均匀,睡姿不雅,显然已经陷入睡眠。

    她倒是心大,这个时候还能睡着。

    门外忽而传来敲门声,薄寒骁转身朝门外走去,看见容启等在门口。

    “那位时小姐不在房间,该不会是偷偷溜走了吧?”容启打趣的问。

    薄寒骁道,“在我这里。”

    容启闻言,双手交叉抵在脑后,意味深长的说,“也是哦,毕竟你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夫妻,睡在你房间也很正常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关上房门,门的隔音效果很好,不用担心里面的人会听到。

    容启这才正经起来,“修于晏摆脱了我们的跟踪,现在不确定他的位置,不过他一定还在深城。”

    “嗯,继续查,别让他靠近这里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道,“萧祈然到哪了?”

    容启回,“明天能到吧,他理完欧洲的事项,做个收尾就回来了,但要告诉他房间里的那位是你老婆吗?”他跃跃欲试。

    “不必,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。”薄寒骁擦着湿发,往房间走。

    “那我明天多买些吃的,再买条狗,在这太无聊了。”容启打着哈哈。

    薄寒骁忽然想到时颂的话,她也觉得无聊,或许是他习惯了寂静,从未觉得孤寂是什么滋味,无法体会到。

    便吩咐,“再买些书来。”

    “哦,谁看?”容启问。

    薄寒骁道了句,“时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