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有一天瞒不住的,她要找个合适的时间告诉顾澜之才行,要不然可能会吓到他。

    时颂抱着被子打了个滚,不知为何,脑海里晃起一张面具脸。

    三哥现在又在做什么呢?

    有时温柔,有时严厉,有时宠溺,有时又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
    他还真是个难以捉摸的男人啊。

    时颂失笑的摇摇头。

    不过,既然三哥不让她联系他,说自己很忙,那她可以联系容启。

    他们两人的手机和微信,时颂早就拉出了黑名单,于是给容启拨去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四哥,晚上好啊。”

    容启躺在沙发处,身边似乎有人在闹,显得有些吵,他走出房间后,才打趣,“颂儿难得给我打电话,难得叫我四哥啊,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?”

    时颂的手揪着靠枕的穗穗,道,“倒也没什么事,就是想问问车的事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两辆车都被容启叫人托走了,说是结果下午才能出来。

    可是下午的时候,容启没联系她。

    “车损坏的很严重吗?还能不能修复?”这是时颂最担心的。

    这可是顾澜之的车。

    容启叼着一根烟蒂,烟雾驱散了周围的血腥之气,他眯着眼笑,“啊,结果啊,我险些忘记了,颂儿,你的车被人动了手脚,所有的刹车都是人为破坏的,看来,你得罪了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哦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时颂猛地直起身。

    脸色也变得严肃,“你说我的车被人动过手脚?不是意外?”

    而且想要置她于死地!

    时颂倒吸一口凉气,不知道谁的手段如此阴狠。

    当时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点背,摊上这事,还埋怨老天爷不开眼来着。

    “嗯,结果发给你,这件事三哥也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时颂下意识的问,“那他有说什么吗?”

    “你想知道,可以自己去问三哥啊。”容启打趣,“颂儿,你似乎很在意三哥的想法,难道你对三哥心怀不轨吗。”

    “四哥,你胡说什么?”时颂讶异的出声,全然都是被冤枉的语气。

    “我对三哥存的可都是明晃晃的感激之情,四哥你可别冤枉我。”

    容启似乎很喜欢拿她开玩笑,继续说着,“那就算了,我本还想告诉你三哥今儿个心情不好,许多美女来他身边乱晃,想要博他一笑呢,既然你并不在意的话,那我就不告诉你地址了。”

    时颂抿了抿唇,没说话,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他不是说自己很忙,怎么的,现在身边莺燕环绕?在女人堆里忙吗?

    实际上,面具男人又什么样的私生活,或是跟什么女人,都与她毫无关系,毕竟他们之间并未没有到互相关心私生活的地步。

    而且,她中午的时候刚刚信誓旦旦的说,‘我不太希望我的私人生活因为谁而打乱,正如我从来不过问三哥的事一样,我觉得三哥也没必要管我的事。’

    她要是现在打过去一个电话,不是打自己的脸吗?

    “无所谓的,我又不在意。”

    时颂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就连她曾经那么喜欢薄寒骁,离婚后,她也绝不会再去插手他的事,更别提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朋友了。

    想着,时颂放下手机,便下了楼,打算喝一杯牛奶,继续睡觉。

    正遇到艾娜,时颂忙走过去,艾娜好奇的看着她,“小姐,你找我是有事吗?”

    时颂问,“艾娜,咱们前天开出去的那辆车,多久前检修过?”

    艾娜没有思索,直接回,“小姐,车库的车每天都会有人检修的,保证没有任何问题,才会开出去。”

    这么说来,车是在外边被人动了手脚。

    对啊,她们开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呢。

    艾娜问,“小姐,是车出了什么问题吗?”

    时颂摇了摇头,暂时不想让艾娜知道这么多,等她查明究竟是谁动手再说也不迟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,就是车子损坏的有些严重,恐怕要修一段时间了。”时颂歉意的道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的小姐,车库的车还有很多呢,你要是需要的话,随时开别的就好,先生吩咐过,这里的一切都是小姐的,小姐可千万不要客气。”

    即便艾娜这么说,时颂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。

    她要尽快查清楚才好!

    不过这辆车只在茶餐厅和医院停靠过,那些路段都有监控,只要一查就能出来!

    当天她除了与孙芷梦发生冲突外,并未与其他人发生过矛盾。

    孙芷梦是最大的嫌疑人。

    其实时颂心里隐隐有些期望是她,真要是孙芷梦做的,那孙芷梦就是杀人未遂,到时候,她要把人起诉到法庭,梁家和孙家的婚约自然而然就会被解除,梁家怎么也不会要一个杀人犯做儿媳妇了。

    可究竟是不是孙芷梦,还要去查监控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