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哥说,他会处理好那些让她受委屈的人,但因为身份的原因,只能借由薄寒骁的名义。

    因为只有利用薄寒骁的名声,才会令刘墉望而生畏。

    她毫无保留的相信三哥,所以照做了。

    “没错,那又如何。”

    时颂按照三哥交代的话,淡声威胁道,“刘总要是继续上诉的话,那不妨自己设想一下后果。”

    刘墉死死的攥着手心,已经料想到了结局。

    但凡薄寒骁插手,这局就是死局了。

    空气死寂了半响,刘墉盯着她说,“好,很好,既然你说薄爷为你撑腰,那我就亲自问问,薄爷是打算纵容你胡作非为了?他就是再怎么权势滔天,也不能如此肆意欺压我吧!好歹我也和薄氏有多年合作的交情!”

    时颂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说,闲适的靠在椅背上。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她看了眼时间,道,“正好,我刚与薄爷用完午餐,你现在出去见他,应该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薄爷和你一起用午餐?”刘墉盯着她。

    时颂点头,把玩着手指。

    “外边的服务生应该都看到了,你随便问问谁,都能给你答案。”

    她越是这样毫无顾忌,越是显得恃宠而骄。

    而刘墉越是拿不定主意。

    刘墉看了她一会儿,拨出去一个电话。

    很快,助理给他回复,薄家那位爷的确与时颂共度午餐。

    瞬间,刘墉忐忑起来。

    看着刘墉这副不安的模样,时颂心中暗叹。

    三哥拿捏人的心思,竟然如此准确无误。

    他说刘墉必定会妥协,看样子似乎也快了。

    果然,沉默几十秒后,刘墉闭着眼,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好,时颂,我斗不过你,我撤诉。”

    谁知,话音落下,钱慧杰疯了似的,猛地直起身。

    “刘墉!你个孬种,时颂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,居然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!

    她害死的可是你儿子,那孩子都已经成型了!而且害得我终身不孕,你居然一句话,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?”

    刘墉烦躁的说,“左右我有儿子,你也不用那么辛苦生了,难道你想看公司一落千丈?难道你不想过富太太的生活了?”

    “你,你居然这么想我?”钱慧杰崩溃了。

    她本就小产,情绪不稳定,再加上刘墉和时颂的刺激,整张脸狰狞可怖。

    刘墉被她的样子吓到,但还是如是说。

    “好了慧杰,这件事到此结束吧,大不了以后我多多补偿你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大是大非上,刘墉分得清楚。

    他也心疼自己夭折腹中的孩子,可总要向前看不是?

    他还有儿子,儿子还要继承刘家的家产。

    真要是和薄寒骁硬碰硬,无疑是鸡蛋碰石头,刘家家底经不住折腾的。

    钱慧杰眼神狠狠一颤。

    一瞬间心如死灰,所有的怨恨和不甘都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“哈哈,刘墉,我真的看错了你!”

    钱慧杰狂笑一声,笑得刘墉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“当初是我傍上你没错,可你怎么答应我的?要不是听信你那些花言巧语,我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,又怎么看得上你这头死肥猪!”

    刘墉的脸面受损,当即‘啪’的一声,甩了钱慧杰一巴掌。

    “你说谁是肥猪?!你往我床上爬的时候,那么下贱又风骚,我有说你什么吗?”

    钱慧杰捂住脸,难以置信自己的新婚丈夫,在她小产之后,居然打她,还当着外人的面。

    当即扑上去和刘墉撕扯在一起。

    时颂看着他们夫妻俩吵得面红耳赤,这会儿又动起手。

    顿时没有了看下去的兴致,准备起身离开。

    谁知按着刘墉在地上暴锤的钱慧杰,察觉到她要走。

    眼睛落在餐桌上的刀叉上,划过一道暗芒。

    下一刻,拿起刀子,直奔时颂的腹部刺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贱人,你害死了我的孩子,我也要你的贱种偿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