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术清理了伤口和缝针,时颂站在一旁仔细的听医生的叮嘱。

    转身看到薄寒骁对着她在笑,她不由得瞪他,“伤得这么重你还这么开心。”

    他靠在枕头上,清浅的勾着唇角,“如果能让你多在意和关心一会儿的话,伤得再重一些都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这话听得周围的医生和护士都忍不住偷笑。

    时颂的脸颊绯红,就算瞪他,都没有了威慑力。

    “剩下的就是每天换药,然后打消炎针就好了,这段时间注意饮食,在拆线之前不能洗澡,只能擦身。”医生道。

    时颂闻言顿了顿,就点头应下,到时候请护工就行。

    余光瞥见几个护士小姐姐还瞅着她偷笑,时颂有些莫名。

    然后就听医生忍俊不禁的建议,“小姐,你们房间的卫生间有二十四小时热水,你可以先自己清理一下,然后再给你丈夫清理,如果没衣服换的话,等天亮了出医院右走一百米就有一家商超,可以买身替换的衣服穿。”

    时颂愣了愣,下意识的抹了抹自己的脸,结果一摸一手灰。

    顿时尴尬的不行。

    也忽略了他们的称呼问题。

    到了医院后,她一直奔前忙后,没顾上自己,衣服也为了给薄寒骁止血,被撕得破破烂烂,再加上弄得灰头土脸的,就知道现在自己估计和乞丐差不多!

    但薄寒骁笑她,还不提醒她,就过分了!

    尤其是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啊,那张俊脸上灰蒙蒙的。

    除了伤口用酒精处理过了,其他肉眼可见的地方是脏兮兮的,哪还有堂堂薄爷的样子。

    还好意思笑她。

    时颂觉得,他估计忘了自己也是狼狈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谢谢医生。”

    时颂道了谢,送走了医生和护士,折回房间,就看见薄寒骁垂着眼帘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这已经是医院最好的病房了,但依旧很简陋。

    估计薄寒骁一辈子没住过这么糙的房间。

    但好在有一间独立的卫生间,病床也足够大。

    时颂冲进卫生间,看到镜子里乌漆嘛黑的自己,恨不得用头捶墙。

    她就是顶着这张黑漆漆的脸,在医院奔来奔去啊。

    可恶的是文洁也没提醒她。

    怪不得护士和医生看她的眼神,都充满了打趣。

    时颂飞速的洗了把脸,又简单的冲洗了一番。

    病房里有两套病号服,时颂换上了另外一身,才变得清爽起来。

    走出卫生间,时颂擦着头发,听到薄寒骁叫她。

    “过来,颂儿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目光灼灼。

    时颂坐在病床边上,他的手牵起她的手在掌心摩挲,随后仔仔细细的检查她身上的伤痕。

    “身上的伤处理了吗?”他问。

    时颂道,“都是些擦伤,不用处理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看。”薄寒骁坚持道。

    时颂不得已撩起了裤子,擦伤了好大一片,全是淤青和青紫,布满她白.皙的肌肤显得格外可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