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白衬衫浸透了水贴在身上,撩人的要命。

    时颂闪烁着视线看向远处,‘哦’了一声。

    温泉室周围都是镂空的,远远的能看到雪山缭绕。

    深城的天有些冷,但在温泉里她全身暖意横生。

    更能感觉药物钻进她毛孔里似的。

    令她浑身舒畅。

    薄寒骁走到她面前,紧紧抱住了她。

    时颂不傻,一下子感受到了他的渴望。

    昨晚也是。

    他如狼似虎,很渴望她。

    连身体都是滚烫的。

    时颂的手抵在他的胸前,胸肌的手感很好,她没出息的咽了口唾沫。

    然后警告说,“不要得寸进尺。”

    他笑了笑,似乎并不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抬手吻着她的脸颊,一边吻,一边问她,“昨晚上哭得那么厉害,是不是舍不得我死?”

    他很喜欢吻她,从脸颊到颈窝。

    让她有种麻麻痒痒的感觉,电流似的窜到四肢百骸。

    时颂晃了晃神说,“我知道你不会死,当时我的理智告诉我说,那躺的肯定不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还哭?”他问。

    时颂摇摇脑袋,说,“我也不知道,一想到有那种可能,我就止不住眼泪,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,我都控制不了的痛苦,薄寒骁,我不是一个那么不冷静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宝宝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薄寒骁捧着她的脸,“你是舍不得我。”

    时颂苦笑,也很恼恨自己,“没错,我舍不得你,这下你满意了吧,兜兜转转我好像还是败在你手上了,你要是想笑的话就笑吧。”

    缓缓的,他抬眼,那双幽深潋滟的眸子,定定的凝视着她。

    时颂同样看着他,鼻尖微微泛酸。

    听见他沙哑着嗓音道,“宝宝,我没有笑你,是我不好,不知道这么哄你才能让你安心,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你生气,总做一些自以为是对你好的事......

    容启说我不懂怎么爱人,才会让你觉得忽远忽近,无法彻底与我亲近。我以为我做得足够好,可却忘了这或许是你不想要的。”

    时颂抿着唇角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他抵着她的额头,说,“抱歉,以前是我做得不够好,是我太自负,三番两次的让你对我失望,更瞒着你,和你的下属串通一气伤了你的心。”

    这些,薄寒骁居然向她坦诚了。

    他向来寡断冷决,很少在意旁人的看法和意见,也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他的命令,可在此时对她一一忏悔道歉,放低姿态的哄她......

    时颂心中说不出的滋味。

    他一直紧紧的抱着她,向她倾诉,也在反思,“离婚后我就命人建造了御景湾,以后我们就搬出来住,不会有人再为难你,也没人再给你委屈......

    孩子的事是我做得不好,没能保全他们,我心中的伤痛不比你少半分。

    宝宝,我们向前看好不好,于我而言,谁都无法阻挡我们在一起,不管是母亲,还是谁,或者未来的谁,对我来说,只有你至关重要,只有你是我唯一想要留在身侧的人,我此生都想要守护你,宝宝,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,我们,结婚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捧着她的脸颊,鼻尖和触碰着她的鼻尖。

    两个人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时颂窒了窒。

    脑袋里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薄寒骁在向她求婚,那双沉寂的眼眸里散发着光芒,令她心生......雀跃。

    没错,雀跃。

    时颂的心在跳动,疯狂跳动。

    引以为傲的冷静,此刻浸泡在温泉里,全都四分五裂了。

    薄寒骁在等着她的回答,时颂无措的摇摇脑袋说,“我不知道......”

    薄寒骁问,“宝宝,你爱我吗。”

    时颂抬起头,定定的看他。

    “我......”

    薄寒骁忽然吻上了她,呢喃着,“薄太太,不许说不爱。”

    薄太太,他的薄太太。

    这几个字,他念着都心存温暖和欣喜。

    这是他失而复得的人呐,他不敢听她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