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十分钟的功夫,明远上来回禀,“薄爷,那人招了。”

    时颂跟在薄寒骁的身后下了楼,坐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看那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.人形。

    短短十几分钟老了十几岁似的,整张脸没有一丝血色。

    薄寒骁把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握着,似担心她会怕。

    时颂反手牢牢的抓紧他的手掌,冲他笑了笑,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这才示意明远。

    明远狠狠踢了一跤那人,青年的嘴唇哆嗦着,完全不敢抬头。

    “老实交代,你那五十万从哪儿来的!”

    青年更是身子颤抖的厉害,那阵痛苦比地狱还煎熬。

    他一度以为自己会活活痛死!

    这次他没敢拖延,赶紧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是有人联系我说,只要我把那条他处理过的鱼送到薄家去,就,就给我五十万......薄爷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!我就是一时糊涂!那时候我真缺钱,媳妇儿娘家非要二十万彩礼和房子,要不然就不过门,我也是没办法了啊!”

    青年匍匐在地,悔恨得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他家里条件不好,刚在渔场找了份稳当的工作,还没拿到几个月的工资,父亲就脑瘫住院了,赚的那点钱全交给医院了。

    女友那边却落井下石,说如果拿不出二十万彩礼,买不了县城的房子,就马上分手!

    他和女友谈了两年,怎么舍得分手啊。

    于是想方设法的筹钱。

    正巧有人联系他说,只要按他的吩咐办事,就给他五十万!

    青年不敢害人的,可还是没经受住不劳而获的诱惑......

    明远拿出照片,放在青年面前,“是不是这上面的人联系你的。”

    照片上是向姗姗和向雪琴。

    青年擦掉眼泪,战战栗栗的摇头,“不是,找我的人是个男的,大概四五十岁的模样,穿着中山装,看起来就是有钱人家的。”

    时颂脑海里并没有此类人的画像,想了想问,“那人的长相有什么特征?”

    “有,有的!”青年对那人有些印象。

    “他嘴边有一颗米粒大的黑痣,因为他比较白,所以黑痣比较明显,我就记得清楚些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闻言,示意明远根据信息去查。

    之后青年就被保镖带走了,送到警局,至少五年起步。

    地上的血渍也被清理的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薄寒骁牵着她的手回了卧室,见时颂心不在焉的,轻轻的问了一句,“颂儿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时颂回过神说,“那个青年提到的人应该是向家人安排的,可这样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,吧我担心会找不到......”

    “会找到的,只要那人还在深城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说的平静,但平白给人无限的力量。

    时颂的心莫名安定些。

    薄寒骁摩挲着她的脸颊,“等你醒来,或许就有消息了。”

    她眼底有淤青,这几日因为惦记调查这事儿,总是半睡半醒。

    睡眠质量一点都不好。

    时颂心里有事,“我不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