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只是笑笑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见她始终蜷缩在角落,全身竖起防备。

    他只道,“你先用餐,事后,公爵先生会来见您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退出去了。

    房间里也没有任何人了。

    时颂确定没有在听到什么声音,缓缓的扶着墙站了起身。

    脚有些麻了,她伸张了下,看到房间外守着两个女佣,她走到窗户边上,打开之后,这是在二楼,距离下面大概有四五米高。

    底下是个很大的花坛,里面是法国的国花香根鸢尾。

    再往外看,就是宽阔的草坪。

    这座别墅伫立在山间,四周都没有村落,显得与世隔绝一样。

    时颂估摸着就算跳下去,腿瘸了,也没办法避开这么多人逃出去。

    她只好泄气的关上窗户,走到放着各种食物的餐桌前,先填饱肚子。

    天大地大,吃饱喝足最大。

    这些人总归留着她还有用处,不会在菜里下毒什么的。

    时颂吃饱喝足之后,走到门口,女佣没有拦着她。

    时颂径直走出去了,但是她们两个就默默跟在她身后。

    时颂问,“你们主子叫什么?”

    女佣不说话。

    时颂算是看明白了,她这是换了一个地方,被另一拨人圈禁了!

    而且她还不知道这拨人,到底是谁?

    可是那个人说什么公爵先生?

    她可不认识什么公爵。

    说是别墅,却比庄园还大。

    时颂走了很久,算是勘测地形,走得腿酸了,才转了一圈。

    她看到草坪上的秋千坐了上去,吩咐女佣。

    “你们离我远一点总行吧,总归我也逃不掉,你们在远处看着我也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女佣相视一眼,于是退到了三十米开外。

    时颂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,多少有点坐以待毙了。

    可她找不到离开的办法,心里糟心的要死,还不如被顾澜之看管。

    至少顾澜之,她算认识的。

    而这,全是陌生面孔,把她毁尸灭迹,她也没有反抗的余地。

    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,简直糟糕透了!

    就在这时,她看到一个男人拿着画板,坐在不远处开始画画,还时不时的看她。

    画板把他挡住了,看不清什么模样。

    但从身形来看,是个高大的男人。

    时颂走了过去,那人似乎没意识到她的凑近,一下子被时颂夺取了画板。

    “你在画我?”

    画板上的女人穿着香槟色的法国宫廷裙,鱼骨辫懒懒的垂在胸前。

    虽然面容还没画全,但明显是她。

    “是你。”男人的嗓音夹着恣意懒散的笑。

    起身站在她面前,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就可以将她笼罩。

    时颂不由得抬头看他。

    是个极其英俊的男人。

    五官精湛,一笔一画如精心镌刻而成,有着西方人独有的的深邃笔挺,皮肤又近乎冷白,衬着那双蓝色的眸子里更加澄澈如溪底,是很贵气逼人的长相。

    哪怕身上穿着很简单的灰色系休闲装,脚底穿着休闲鞋,也很难遮掩他一身出众灼华的气度。

    只是这双眼睛......时颂总觉得在哪见过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