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颂厌恶的看着他,“没有人会喜欢把人命当游戏,你没看到那个女人快要死了吗?她是一条活生生的命,她也有父母,也是人生养长大的,你却让她和野兽在一起厮杀,你还有没有人性?”

    恩廉却淡淡的笑说,“我可没逼她,是她自愿的呢。”

    “自愿的?一派胡言!”

    谁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。

    恩廉见她不信,拍了拍手。

    很快,那个斗兽场上的女人被抬了上来。

    她的大腿被兽爪撕开了皮肉,甚至隐约可见森森白骨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她胸腔还有薄弱的呼吸,时颂都以为,她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“克洛伊,你告诉允儿,是我逼你来兽场的吗?”恩廉的笑容很温暖。

    克洛伊从担架上抬头仰视他,他背对着光线,高大的身形布下的阴影将她笼罩,头顶便是高高悬起的太阳。

    那么耀眼,夺目,无法企及。

    “不,是我,自愿的。”女人微弱的声音,从担架传来。

    她吐着鲜血的嘴里咬着一个铁环,上面是她的名字,这是恩廉赏赐给她的。

    时颂怔愣了好久,不可思议的看那个女人。

    这个叫克洛伊的女人说这话的时候,居然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。

    分明已经快要死了,连一声痛都没有喊过。

    真的疯了。

    在这的人都不正常!

    恩廉扯了下时颂的裙角,像个乖宝宝似的,眼睛很亮的看她。

    “允儿你听见了吗,我可没有逼她,是她自愿的。”

    时颂皱眉,真心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。

    紧接着,那个叫克洛伊的女人被担架抬走了,应该是去治疗了。

    “还痛吗?”

    担架上的克洛伊还没被抬远,听到这样关切的询问,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看他们。

    在视野消失的那一刻,她看到恩廉公爵还轻轻的按摩着她的脚腕,神色很是认真。

    克洛伊感觉心脏被捅开了似的。

    分明她伤得更严重,甚至会丢掉自己的命。

    可他也看不到那样,只关心那个女人是不是扭伤了脚腕。

    时颂忍着厌恶,想要抽回自己的脚。

    可他依旧不肯,紧紧的握住,执拗的问,“要是还痛的话,要多按摩一会儿才行,要不然会肿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少装模作样了,这样的做派真令人恶心!”

    恩廉微微皱眉,“你是不是还觉得是我逼迫了克洛伊,才会这么生气?”

    时颂怒道,“难道不是?她一定是忌惮你的权势,才会说那样的话,否则正常人谁不怕死?谁愿意成为野兽的食物?”

    恩廉不以为然的笑说,“允儿,你真的误会我了,我从来不会强迫别人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强迫我了吗?!”时颂脸上全是冷漠,“我一点都不愿意待在这种鬼地方!”

    这话仿若触碰到他的底线似的,恩廉公爵的眸色骤然褪去了纯净,变得无比幽深。

    “可你本身就是我的,怎么能说是强迫呢,这里也本身就属于你。”

    时颂完全听不懂他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在她来看,这个公爵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!

    下一秒,他忽然将她抱了起来,时颂拍打着他的肩膀,企图挣扎下来。

    可是他的力气几乎是碾压她的存在,这点反抗对他来说就是小打小闹。

    一路上,女佣和侍从看到这一幕,都不约而同的低垂眼帘。

    直到他们走了过去,才继续做自己的事情。

    时颂的那点呼喊,根本无人问津。

    她被抱回了原来的房间,丢在了那张大床上。

    看到他慢条斯理的脱去上衣,露出紧实的肌肤,时颂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