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算什么契机?”修于宴问。

    时颂道,“她想成为公爵夫人啊,我不得成全她?”

    修于宴似笑非笑,“你会这么好心?”

    “那必然不会。”时颂咬着果汁的吸管,“众所周知我黑心,谁得罪我,谁死定了。”

    修于宴忍不住笑,那倒也是。

    “你想怎么办?”他说,“别忘了,恩廉公爵可是认识你,这个时暖暖和你长得又不像,长眼睛的都能认出来。”

    这的确是个问题......

    时颂想了想道,“我可以想办法让裴渊配合我。”

    “他配合你?”修于宴提醒她,“裴渊是你的生父不错,可你别忘了他还是墨洛温家族的家主,怎么可能会拿庞大的家族陪你玩?

    若是恩廉发现,裴渊欺骗他,让他娶了一个冒牌货,恩廉和墨洛温家族百年来维系的关系顷刻间就会分崩离析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,以裴渊的性格,绝不会答应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的性格,你很了解他?”时颂好奇。

    修于宴的手指抵了抵眉心,那双狐狸眼漂亮的不可方物。

    “我好歹在法国待过一段时间,见过不少贵族间的纷争,劝你远远不要低估人性的残忍,而你的父亲裴渊,则是这其中的翘楚。

    墨洛温家族的族人不计其数,你猜猜看他为什么明明身有残疾,还依旧能坐稳家主的位置?这其中的不为人知,怕是会震裂你的三观,总而言之,你别想从裴渊身上下手,他狠起来,你男人薄寒骁都自愧不如。”

    “嘶......”时颂闻言倒吸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自从见过裴渊之后,他总是一副笑眯眯很是和蔼可亲的模样。

    在她面前不是咳嗽,就是吐血,时颂知道他必然不是良善之辈,却也从来没放在心上,毕竟裴渊还没做过伤害她的事。

    而如今听修于宴这么一说,她莫名有点凉飕飕的。

    总觉得裴渊慈善的笑容之下,藏着血盆大口,要把她这个小白.兔一口撕了。

    “可他似乎很在乎我。”时颂犹豫了一嘴。

    “你还挺自信啊。”修于宴的双臂枕在桌子上,眯着眼看她。

    “你猜猜看,他女人这么多,为什么只剩下你一个独苗苗?”

    时颂咬着吸管,摇摇脑袋。

    顿了顿,很是纠结的说了句,“因为他......不行?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修于宴轻咳,“毕竟是你亲爹,你还真敢说。”

    时颂扯了下唇角,“这不显然易见吗,他要是多子多孙,还能轮得到我啊?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。”修于宴欣赏似的点了下头,然后同她八卦,“实际上,裴渊先前还真有几个孩子,单单是男丁就有四个,只不过后来全都夭折了。”

    “夭折?全部?”

    时颂提起精神,八卦起来自家的事儿来也不含糊,“展开说说。”

    “分明是你家的事,你还要我说。”

    时颂催促,“你说不说,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而且我还是高文洁的闺蜜,你想追女人,不得过我这关,讨好讨好我啊?”

    修于宴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,“谁说我要追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