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不想是吧。”时颂眯着眼睛,屈起指骨,敲了敲桌面。

    “那我就给她介绍优质单身男青年了啊,你也知道文洁的条件有多好,长得漂亮,身材火辣,家世也是一顶一的,深城追她的人都排到法国了,我要是个男人,入赘都心甘情愿。”

    修于宴不屑的轻嗤一声,吊着眼尾,“关我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时颂仔仔细细打量他脸上的情绪。

    修于宴被她看得不太自然,用桌子上的汤匙敲她脑袋。

    时颂吃痛的捂住脑壳,瞪着他,“你干什么!”

    “你还想不想听你家那些破事了?”

    时颂妥协,“行吧,你说。”

    修于宴总算把话题扯到正道上,“据说都是刚出生就夭折的,得了什么病之类,但一个两个得病还能理解,这么多得病就有问题了,更关键的是,裴渊并没有让人查下去。”

    时颂沉吟片刻,“这的确很奇怪,孩子莫名其妙夭折,难道不该查?”

    就算泡泡和沫沫生病,她都心疼得半死。

    “的确该查,他却不查,把孩子下葬之后,封锁了所有消息,但墨洛温家族树大招风,还是有些风声从宅子里传出来了,哪怕如此,裴渊依旧没有查下去。你品,你仔细品。”

    时颂仔细品了品,分析道,“这么说,要么是裴渊早就知道了那些孩子的死因,要么就是这死因不能对外说。”

    修于宴认同,“你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时颂低头盯着面前的果汁,黑眸里是淡淡的情绪。

    看来裴渊的后宅的确很乱,那么她的生母和星辰妈妈,是否牵扯其中?

    难道是为了保护她,她的生母才让星辰妈妈把自己带走的吗?

    那星辰妈妈失忆的事也是那些女人的手笔?

    时颂想着这些事,眼神略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直到修于宴敲了敲桌面,时颂才渐渐回神。

    他撩起眼帘看向窗外,眼尾细长而玩味,“你的目标对象出现了,虽然你的计划不能实施,但她这样堂而皇之的冒充你,多少应该有你那位父亲的手笔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裴渊纵容的。”时颂疑惑,“为什么?你不是说裴渊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吗,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冒牌货招摇撞骗,还大摇大摆的花他的钱。”

    修于宴笑,“或许这就是你父亲的高明之处呢,轻而易举的解决一个人,对他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情,可他偏偏绕了个弯,你猜他要做什么?人死并不可怕,左右是一闭眼的事情,可若是捧到天边再狠狠摔下,摔成肉泥,那才叫生死不如呢。”

    时颂听这话的意思,再联想到她上午无意识的对裴渊说‘时暖暖跟她有仇’的话,似乎明白了些。

    难道裴渊是为了帮她报仇?

    他会这么好心?

    不管裴渊怎么想,时颂却有了个好主意。

    眼睛一转,笑眯眯的说,“既然我不能让裴渊配合我,但我可以配合裴渊啊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修于宴好奇的看她,“你又有新主意了?”

    时颂抿了口果汁,神秘一笑,甜味在唇间散开。

    “山不就我,我去就山呗。”

    修于宴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,不过眼神示意她,似笑非笑。

    “先看看眼前的事儿吧,那个女人好像发现你了,正朝你凶神恶煞地走来呢。”

    时颂偏眸看去,果真见时暖暖身上穿着蓬松的皮草,应该是刚刚扫购完,大包小提的朝她气势汹汹的走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