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她手上明明有可以伤害我的东西,也有机会划伤我,却没有做,只是把钥匙塞我手上,之后裴渊就出现了,我猜这钥匙应该和裴渊有关,或者和她自己有关。”

    时颂思索着。

    薄寒骁皱眉,检查她身上各处,“你受伤了?”

    “没有啊。”怕他担心,时颂没把自己挨巴掌的事儿说出来。

    晚上光线弱,室内也只开着床头那盏微弱的灯,脸上只是有些红,像是情事刚退的余韵,看不出受伤的痕迹。

    见他皱着眉,时颂踮起脚尖,抚平他的眉心。

    “真没事,你看我活蹦乱跳的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看她神色无恙,方才做的时候,也没看到时颂身上有伤,这才放心下来。

    也便拾起钥匙看,“应该是抽屉之类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是吧,明天我去找那女人问问,兴许能问出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别去了,交给我。”薄寒骁把钥匙收起来,“我帮你查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连那个女人叫什么都不知道,怎么查?”

    薄寒骁抚摸她的发丝,“你不知道,这宅子里总有人知道。再说裴渊的女人,起码都有些身份,查起来并不是件难事。”

    时颂点了下头,她一个人的确不好查。

    再加上今晚已经打草惊蛇,裴渊不一定会再让她接触那个女人了。

    这时,楼下传来些许动静。

    时颂低头去看,是裴渊回主楼了。

    她拉住薄寒骁往后站,一直到他们离开,才微微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这会儿裴渊应该是要回去休息了,要不你趁夜色正浓先走吧?”

    薄寒骁叹息,“我们好像偷情一样。”

    时颂语噎,不得不说,的确很像。

    即便薄寒骁不想走,在时颂的逼迫下,他也不得不离开。

    只是临走前,时颂把梁宸和许菁的事说了出来,让他帮忙找人。

    薄寒骁刚应下声,就被时颂勒令出了老宅。

    怪不得他能轻易出现在这,原来门卫的队长被他买通了。

    目送他离开之后,时颂心里空落落的。

    躺在褶皱的大床上,感觉方才发生的事儿还像个梦。

    直到半个小时后,薄寒骁给她打来视频通话。

    她睡眼朦胧的趴在床上,看他已然到了酒店。

    “你住在哪个酒店啊?”

    “拉斐尔酒店。”

    看她睁不开眼的模样,薄寒骁勾唇,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时颂睡前呢喃了句,“好像时暖暖也在那个酒店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看着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,也没有挂断视频,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的睡颜,昏暗的灯光落在她半张埋入被子里的脸蛋上,恬静而乖巧,怎么都看不够似的。

    直到他的电话声响起,才不紧不慢的挂断视频,接通了。

    电话那边传来薄明恒炸毛的声音——

    “我说你什么情况!好家伙,孩子和公司全扔给我了,当我是你家全职保姆啊!”

    “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薄明恒:“?”

    薄寒骁挂断了电话,薄明恒看到黑屏的手机原地炸裂。

    等再打过去的时候,发现对方已经把他拉黑!

    拉!黑!

    薄明恒捂住脑袋,险些崩溃,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。

    厚颜,无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