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?”

    “是,我能给你搞来,但我只负责把他送到你面前。”

    “就你?”

    时颂再次点头,“就我,你应不应吧?”

    高文洁仔仔细细的看着她,眼神里翻涌各式各样的情绪。

    最终,她道,“好,这是你说的,要是你没做到,这合同没得谈,懂?”

    “一言为定。”时颂有这个自信。

    因为那个变态说过会负责,她不介意此刻让他言出必行!

    高文洁丢给他一张房卡,时颂接住了,然后朝那变态消失的地方走。

    他长得很出挑又夺目,没问几个人,便问到所处的包厢。

    时颂拦住往那个包厢送酒的服务生,指了指门,说,“我是这包厢的,我带进去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她托着托盘,往包厢走。

    门口有几个高大的保镖,拦住她的去路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服务生,哪来的?”

    时颂从善如流,“刚通过面试的,没来得及换制服,但我穿上了正装,会以最标准的姿态服侍客人。”

    保镖看了她一眼,的确是制服。

    “送进去之后马上出来。”

    时颂却笑,“那得看客人放不放我出来。”

    这种老腔油调的话,彻底打消了保镖的疑虑,放时颂进去了。

    但她不知道,进去之后,真的差点没出来!

    果然是至尊包厢,将近二百平的内饰,充斥着纸醉金迷。

    时颂放下酒,四处找人。

    终于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,找到了左拥右抱,叼着香烟的男人。

    他的领口松松垮垮,发丝凌乱不羁,吞云吐雾间,那双狐狸眼漂亮的不可方物。

    薄寒骁也有这样一双很美的桃花眼,但他的眼睛,从来都是疏冷、凉薄,辜负了本该潋滟的风情。

    时颂摩挲了一下手指,几步上前,站在男人面前。

    “嗨,死变态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
    那人吊着眼尾,吐出一口烟雾,见是她,随即笑起来,“是你啊小姑娘,真巧,来玩?”

    视线又落在她的脚上,点评道,“身残志坚啊。”

    时颂不恼,笑意盈盈,“不巧,我来专门找你的,上次你不是要负责吗,大丈夫一言九鼎,我来找你负责。”

    “馋我的身子?”他戏谑的说。

    时颂险些绷不住脸上的笑,但却点头,“没错。”

    反正高文洁的确馋他!

    “成不成全吧?”时颂问。

    可不知道为什么,说出这话之后,她觉得后背凉飕飕的,密密麻麻的冷,如坠冰窟的感觉。

    不远处,男人靠在最不起眼的角落,两条修长的双腿无处安放似的,随意交叠在一起,面上带着银色的面具,在昏暗中神秘莫测。

    但从露出的半张面容看来,他堪称绝色。

    在时颂问出话时,男人周身的气场冷血可怖,手上把玩着的打火机忽明忽暗,映着他漆黑如墨的眸。

    而那边,修于宴看着面前的女人,舌尖抵了抵腮帮,推开身边的女人起身。

    走到时颂跟前,将胳膊搭在她肩上。

    “我向来来者不拒,更别说你这样的美色。”修于宴捏着她的脸。

    时颂拿出房卡,“房间等我,有惊喜。”

    修于宴挑眉,“看来有备而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希望你保重身体,悠着点。”时颂提醒。

    修于宴的狐狸眼里堆着暧昧,“小姑娘,你不该挑战一个男人的这方面,小心自讨苦吃。”

    时颂看了他一眼,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反正苦不苦的,也是高文洁尝。

    “房间等你。”修于宴双手插兜,抛给她一记媚眼,转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时颂拿出手机,给高文洁发过去一条短信。

    那边回了个‘OK’的表情。

    万万没想到有一天,她也会和高文洁狼狈为奸啊!

    时颂扯了下唇角,带着解决的难题的舒适感,往包厢外走。

    可还未走到房门,忽而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擒制,她整个人跌跌撞撞的后退,直到撞到墙上。

    一双有力的手,将她的腰身掐得生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