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我还是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啊,文洁说时颂找上的她,才修改了合同,看来还是时颂更适合总监的位置。”她埋头,低低的说。

    薄寒骁道,“人都会犯错。”

    秦臻也道,“你刚做完治疗,再加上之前过敏,身体还没好全,偶尔犯错也是正常的,别太难为自己。”

    向珊珊咬着下唇,歉疚的点着头。

    “等我出院,我去找时颂道谢,要不是她,恐怕我就是薄氏的罪人了。”

    秦臻想起那条短信,拍了拍她的手说,“不用了,她有事去了外省,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,你就是去找也找不到,还是安心在医院治疗吧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闻言,淡淡的挑眉。

    向珊珊问,“去了外省?可我没接到时颂的请假条,秦姨你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“额这个......”

    秦臻目光闪烁,时颂已经搬出庄园,按道理她们没有再联系的理由,时颂也没必要对她报备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,秦臻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。

    薄寒骁缓缓开口,“她没联系上你,假条给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啊。”向珊珊点头,也不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从医院离开,秦臻推着薄寒骁的轮椅,担心的说,“我看珊珊的状态不太好,要不,寒骁,晚上你留在这里吧。”

    “妈,你还没老,怎么这么糊涂。”薄寒骁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秦臻糟心的回,“我是心疼珊珊,看见她,我就想到当初未出嫁的自己,那时候我也是这般要强又隐忍,所以我很明白只有爱能弥补过去的缺憾,再说,当初要不是我们薄家犯的错,她也不至于遭受这么多罪,所以现在她受伤,我们要尽力弥补才是啊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默了默,“弥补的方式有很多种。”他补充,“你可以把明恒叫回来。”

    秦臻的脸色一下子沉了。

    话题无疾而终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时颂躺在空荡荡的房间无趣至极,这里没有网,也有人和她说话,除却容启之外,连只鸟都没有。

    听到外边有汽车的声音,时颂站在窗边,看到面具男人从车上下来。

    两条腿又长又直,月光毫不吝啬的笼罩在他宽阔的肩背,清风朗月般耀眼。

    她想,若是薄寒骁能像正常人一般行走,定会比他还要风神俊朗。

    可她现在困在这,又怎么联系顾怀瑾呢。

    时颂头疼的思索着,一时间望着那道身影出了神,直到他似有所察的抬眸,正与她的视线交叠重合......

    时颂窘迫的收回视线,自己这般,好像在偷看他似的。

    薄寒骁扫过阳台上的那道人影,蓦地抬起手,对她招了招。

    时颂指了指自己,薄寒骁点头。

    她便忐忑的下楼,走到他身边,“三哥,你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三哥?”面具男人挑眉。

    时颂解释,“四哥让我这么喊的,因为你没告诉我你叫什么......我这么叫有什么不妥吗?”

    薄寒骁将外套脱掉,时颂有眼色的接过来。

    “没有,你很识趣。”

    人在屋檐下,哪能不低头。

    时颂轻叹着,跟在他身边进了客厅。

    “三哥,那个姓修的还在找我吗?”时颂问出了心头忧虑。

    薄寒骁解开袖扣,将衬衫挽至小臂,看了她一眼,“你可以出去试试。”

    时颂默默的闭上了嘴,心里同时将修于晏和高文洁齐齐骂了个遍。

    “那你可有想到摆脱他的办法?或者这件事能不能用钱来解决?”

    电视上,杀手都可以用钱摆平的。

    谁知,面具男人问了一句很戳心的话,“你有钱?”

    时颂觉得自己受到侮辱,张口就道,“我老公有钱。”

    但说完就后悔了,薄寒骁就算有钱,也不会来救她!

    甚至巴不得她早点死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