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医生,这种情况难道不能马上让寒骁恢复记忆吗?”秦臻忧心忡忡。

    虽然只是短暂性失忆,可是明天秦正威就要联合股东召开股东大会,恐怕来不及了!

    医生遗憾的通知,“真的很抱歉,秦夫人,我们已经竭尽所能了,薄爷能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已经是医学奇迹,恐怕再进行医学操作,只怕是会适得其反。”

    闻言,秦臻只能打消恢复记忆的念头。

    左右她拼尽老命再想办法与秦正威搏一搏,应该拖延时间,不过......

    秦臻又担心的问,“那寒骁的双腿没事了吧?刚才寒骁就和正常人一样能站起来的!”

    “这便是最好的消息,秦夫人,我们也没想到薄爷的双腿恢复的如此之快,看来只需要经常锻炼,就能和正常人一样了。”

    医生的每一个字,都让秦臻喜极而泣。

    反观当事人薄寒骁,却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样,仿若并不意外。

    时颂看着这一幕,诧异之余又有些费解。

    难道一场爆炸,还能把薄寒骁的双腿刺激好了?

    这何止是医学奇迹,简直是神迹好吧。

    可毕竟是薄家人的事,这些医生都是薄家的医生,她一个外人不好插口多问,只能尽可能缩小存在感,然后挪出病房。

    秦臻还沉浸在喜悦当中,并未留意到时颂什么时候离开的。

    等到医生都离开后,她在病房里捂着嘴,笑得哭出声,许久之后才渐渐平复。

    而薄寒骁捏着眉心,医生的那些话,他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失忆?

    他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不过既然是能忘记的事,便不重要。

    但时颂......

    薄寒骁扶额,皱眉问向秦臻,“我什么时候与时颂离婚的?”

    打眼扫过房间,时颂早已经不见了人影。

    蓦地,胸腔一股没来由的气闷涌上来,接着问,“还有,我们因为什么离婚的?”

    秦臻擦掉眼泪,这才一五一十的说了之前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再听到是他主动提出离婚,时颂净身出户以及离开薄氏的事后,薄寒骁眼中的淡漠被诧异取代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当初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迷惑爷爷,嫁入豪门。

    如今却这样轻描淡写的离开,简直与他印象中歹毒势利的女人毫不相关。

    秦臻说道,“一开始我也以为这是她的手段呢,可是你们离婚一个月后,她一没哭二没闹,三没卖惨要家产,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她,可这次她做的的确不错。

    寒骁,既然你们已经离婚了,那从今以后就两不相干,全当那场荒唐的婚姻是一场梦境吧,梦醒之后,你依旧是薄家的掌舵人,薄氏财阀的总裁,而她时颂就是一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平民,你们以后不会有什么交集了。”

    这的确是他心中所想。

    薄寒骁抿着薄唇,淡淡的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虽不知道离婚的过程,但这就是他当初想要的结果。

    可不知为何,再听到‘两不相干’的时候,他心中涌出了一份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,类似于一股浓浓的不甘呢?

    就好似这样点头下去,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!

    随后,秦臻又说了一些关于薄明恒和向珊珊的婚事。

    当听到是他亲自与向家商议,特意提前婚礼,并一手策划婚礼的时候,薄寒骁眸光微微一闪,又沉沉的低敛下来。

    看他脸色不太好,秦臻也不再多说什么,嘱咐道,“你身上的伤势没好,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要紧,剩下的事,等你痊愈之后再说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低应一声,躺在病床上的时候,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如同浮光掠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