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启拿捏她,简直拿捏的死死的。

    看吧,有求于人连放狠话的资格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你不懂,我这是舍命在为你操心啊,你四哥我年纪轻轻,就当起了老妈子,以后你会感激四哥的。”

    容启说得意味深长。

    时颂听得云里雾里。

    只觉得容启在忽悠她。

    不过这么一闹,时颂完全没了用餐的心情,直接打车回家了。

    而容启接听了一个电话,听着对面男人冷漠的吩咐声,他暗叹一声,赶去帝皇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帝皇最大的包厢内,足足三百余平。

    麻将桌,台球桌,调酒台一应俱全,四处堆满了价值昂贵的酒酿,尽显纸醉金迷的糜华。

    而房间内有十七八个身份尊贵的人,锦衣华服皆是不凡,大家各玩各的。

    至于围观男人玩乐的女人,个个妆容精致,妩媚动人。

    自从薄寒骁的双腿痊愈之后,但凡他出席的场子,权贵子弟必定想方设法围上来。

    为的就是能在薄寒骁面前,得一次露脸的机会。

    容启进了包厢,示意薛伶让出位置,坐在薄寒骁的身边打牌,有女人围上来,他来者不拒。

    “薄爷,今儿个怎么这么好的心情打牌?”

    在外,容启一向称呼薄寒骁为薄爷,佯装不熟的模样。

    薄寒骁指腹摩挲着着牌面,余光撇向容启。

    “你的心情也不错,富家少爷去当助理,还带女人去餐厅吃饭,闲的?”

    容启干笑,“不闲不闲,要不是有人派给我这活,我怎么会轮到当助理的地步,真是冤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没了玩牌的兴致,起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容启紧随其后,追到一处没人的角落,薄寒骁看了他一眼,点燃一根烟蒂。

    容启靠在墙上,解释,“三哥,这助理的活可是你安排给我的,你要是不高兴,我辞了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我安排的?”

    薄寒骁指尖燃着烟蒂,烟雾缭绕中,他的轮廓寂寥而深邃。

    他皱眉,“何时?”

    容启想了想,“不久前吧,你现在失去一段记忆,不记得也很正常,不过不用担心,萧祈然说你过不了多久就能全想起来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醒来便知道记忆缺失的事,但这并不影响他做出任何商业性决断。

    但唯独关于时颂的问题,他难以理清。

    “要你去做卧底?”

    薄寒骁睥睨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容启无语片刻,无奈的道,“算是吧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偏头望向不远处,似乎在思索什么。

    片刻后,他问道,“我丢失的记忆,是不是与时颂有关?”

    容启没有犹豫的点头,“的确,你说你喜欢她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眸色一寒,“这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容启道,“三哥,我骗谁都不会骗你,你向她告白过,这是真的,不过是以三哥的身份,准确的说,她还不知道三哥就是你,你就是三哥。总之情况很复杂,不过简而言之就一句话,救命之恩以身相许?”

    薄寒骁的眸光有些许迷茫,但很快沉静下来。

    容启不会骗他。

    但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,此刻的薄寒骁绝不会喜欢上那样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四哥,要不然你配合萧祈然做恢复记忆的训练好了,这样能恢复的快一些。”

    容启建议。

    但一如既往的,薄寒骁拒绝,“没必要。”

    他道,“我现在很好,以后在我面前,不要再提时颂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三哥,你的嘴真硬。”容启轻飘飘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