检察官卡在这样尴尬的气氛当中,恨不得早些消失。

    可这时候,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说,“时小姐,其实薄先生保释也是一样的,这样对你来说有利无害。”

    时颂不知道他说得有利无害指的是什么,但她的语气很坚决。

    “不必了,我朋友很快就到,用不着这位薄先生的好意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越听,胸腔氤氲着的难以言说的怒气越是旺盛。

    他掀起薄唇,字字寒凉的说,“今天有我在这,我看谁敢保释你!”

    “薄寒骁你什么意思?”时颂激动的站起来。

    男人面不改色,“字面意思,既然你愿意待在这里,那就永远待在这里吧,没有我的允许,谁也不能给你办保释。”

    撂下这些话,薄寒骁便迈开双腿,离开了。

    留在原地的时颂,气得火冒三丈。

    这是故意的吧?

    故意的吧?

    “检察官先生,他这样是违反法律的吧!”时颂忿忿的控诉。

    对方尴尬的挠了挠头发,抱歉的说,“时小姐,这里是深城,要是薄先生拦着你的人,偏偏不让人进来,就没办法.办理保释了,你为什么不服软一下,让薄先生帮你办理不就成了?反正都是出去的,有人替你交保证金,你有什么可为难的。”

    反正他是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时颂完全没被安慰到!

    满脑子都在骂薄寒骁不做人事!

    偏偏他这样落井下石,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    检察官这个态度,明显在告诉她,即便莫桑来了,被薄寒骁的人拦在警署外边进不来,也是没有办法的。

    难道她还得求着薄寒骁,把她保释出去?草!

    被刘墉和钱慧杰起诉,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糟心过。

    而薄寒骁那句话,很快就传遍了警署。

    原先被检察官们当作趣谈在说,结果被刘墉的律师以及其他人听了个清楚。

    不过传到他们耳朵里,就变了个味道。

    刘墉赶过来的时候,律师就说,“刘总,薄氏财团的那个薄爷已经放出狠话了,谁敢保释时颂,就没活路,看样子,薄爷也在针对时颂,这案子铁定是没问题了。”

    闻言,刘墉诧异了一瞬,奇怪的说,“这话是他亲口说的?”

    他有点不太相信。

    毕竟当初薄寒骁为了时颂,可是在五味斋让他难堪至极。

    现在却反而要送时颂进监狱?

    律师信誓旦旦,“我听得很清楚,你看,时颂的朋友来保释她,都被那位薄爷的人拦在外边了。”

    顺着律师的视线,刘墉看到一个小丫头,被几个人看得死死的。

    那黑衣保镖穿着的确是薄家的制服没错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来,这案子铁定能赢无疑了。”刘墉摸着下巴,“慧杰那边我也有交代了。”

    “您放心。”律师已经有十足的把握。

    刘墉眼中闪过一抹可惜和难过,“毕竟是我的孩子,还在婚礼上闹出这么没面子的事,说到底都是时颂害得,我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,你好好打官司,赢了亏不了你。”

    先前对时颂的那些欣赏,这次全都化为乌有。

    孩子没了是其一,其二就是钱慧杰的婚纱掉了之后,几乎被人看光了身体!

    这还是在婚礼上。

    这简直在啪啪打刘墉的脸!

    他就是再厚脸皮,也经不住众人的调侃!

    时颂必须受到惩罚,也算让他捞回一点体面。

    “是是。”闻言,律师高兴起来。

    两个人准备进去警署,再看看情况。

    不少都是熟面孔,听说刘墉要起诉时颂,都担心他会起诉自己。

    上前说着,“老刘啊,咱们都是老伙计了,你该不会起诉我们吧,要知道这个活动可是你老婆自己发起的,现在出了事,可不能怪在我们头上!”

    刘墉心里不高兴,总觉得他们在甩责任。

    可法不责众,他们又都是合作伙伴,刘墉也不做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的事。

    他笑说,“明明就是时颂推的慧杰,当然和你们没关系了,你们回家就好,大家都当作这件事没发生好吧。”

    刘墉给他们台阶,也是给自己台阶下。

    众人马上连连点头,附和他的话,“对,就是时颂推的,跟我们没关系!”

    一两句,就直接把矛头定死在时颂身上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