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于晏没犹豫的点头,“那是自然了,你可是下一任的先生,我听命于你,别说保护你,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。”好似这种事他习以为常。

    时颂听得很刺耳,“我不会让你杀谁,我是良民。”

    修于晏笑,“可你不是很想弄死时大海一家人吗,我有神不知鬼不觉让他们消失的办法,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察觉,警署也绝对查不到你头上,难道你不想?”

    时颂皱眉,“我是很想弄死那一家人,但也只是厌恶至极的时候说说而已,并非真要弄死他们,想要一个人悔不当初,有的是办法折磨他们。”

    而且时大海可是她血缘上的父亲。

    哪怕禽.兽不如,也绝不能死在她手上。

    “什么办法?”

    时颂道,“他们最在意的就是时暖暖的前程了,要是时暖暖失去了所有,时家从此潦倒贫困,这比让他们直接死了更有意义。”

    修于晏看了她一会儿,没说话。

    时颂便走,边说,“你觉得我残忍?”

    “跟杀人害命比起来,你这手段我真看不上。”修于晏轻嗤。

    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
    时颂也不再搭理他。

    和齐桓汇合之后,三人决定在这临时住一晚,明天再回深城市里。

    时颂躺在房间里,感觉头昏脑胀,摸了摸脑袋烫得不行。

    估计是回来吹了一路的海风,身体着了凉。

    但她口干舌燥,连说话都出不来声音。

    听到房门被敲响后,她沙哑着声音,道了声‘进’。

    齐桓端来牛奶,见她这样,马上去买了孕妇可服用的退烧药和感冒药。

    回来的时候,时颂服下药,还昏昏沉沉的。

    齐桓说,“我现在就去开车,我们回深城市里。”

    时颂迷迷糊糊的没说话,只想睡觉。

    等到被齐桓抱到车上的时候,才渐渐清醒了些。

    她声音沙哑的说,“别把这事告诉我哥,我不想他担心。”

    说完,就睡过去了。

    齐桓说过,以后都会听她的吩咐,她不担心齐桓阳奉阴违。

    她烧的不轻,睡了整整一天才缓过劲来。

    修于晏和齐桓都在她病房里陪着。

    时颂撑起无力的身体,齐桓似有察觉的醒来,在她背后垫了一个枕芯。

    “副总,现在感觉怎么样?还难受吗?”

    时颂摇摇头,“好多了。”她嗓子依旧沙哑,“时大海他们呢?”

    “绑在海边泡着了,等潮水退下去,渔民就能发现了,暂时死不了。”

    时颂很满意齐桓的安排。

    她在海里泡这么久,他们一家人也不能好过。

    “我母亲的骨灰呢?”时颂摸遍了身边,着急的问。

    齐桓安抚的说,“副总,您别着急,骨灰没有损伤,只是木盒的边缘有些磕碰,我派人拿去修复了,待会就送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时颂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昨天手机泡了水,不能开机了,齐桓及时给她换了一部新手机。

    开机之后,让她失望的是,三哥依旧了无音信。

    甚至容启都没有联系她。

    时颂心中不安,支开了齐桓和修于晏,给容启拨去电话。

    那边容启焦急的说,“颂儿,我也联系不上三哥,不知道他去哪了,不过你放心,在深城还没有人敢对他下手,等有消息我再通知你。”

    说罢,就急匆匆的挂断电话。

    时颂连多问一句的时间都没有。

    她惴惴不安的想,是不是三哥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?

    他总是这样,有时候带给她莫大的安全感,有时候却又让她惶惶不可终日。

    下午的时候,时颂退了烧,办理了出院手续。

    齐桓安排了一处风水极好且私.密性很高的墓地。

    时颂亲自将骨灰安葬在那里。

    手指划过墓碑的时候,她对时大海一家人的憎恶,更加深.入骨髓。

    吩咐齐桓说,“上次我吩咐你,但凡世爵能抢的资源,都从时暖暖手中抢回来,继续加大力度,我要让她在圈内混不下去。”

    即便是与阑珊公开为敌,她也不在乎。

    齐桓微微颔首,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