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臻黯然神伤,“我被寒骁限制出行,外边的事不大清楚。”

    随即想到什么,她目露狠光,死死的握住拳头。

    “不过要被我抓到那杀千刀的凶手,我一定好好折磨死他,让他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!那凶手害死了我的乖孙,又嫁祸到我身上,真是该死!该死!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向珊珊神色一晃。

    随后安慰起来,“没错,秦姨,这次你真的受委屈了,不过寒骁怎么能不信任你呢,毕竟你可是他的母亲,母子哪有隔夜仇的。”

    “哎,可能是寒骁养在我身边的时间短吧,这次又出了这么大的事,我们之间恐怕有隔阂了。”

    秦臻拉住向珊珊的手,慈爱的说,“珊珊,你要是见到寒骁,一定要多为我说几句好话。”

    向珊珊面露为难,“可您也知道,现在寒骁对我有些冷淡,我这么过去不太好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倒也是......”

    秦臻听到这话,也觉得言之有理。

    他儿子满心满眼的扑在时颂身上。

    而且以珊珊现在的身份而言,的确不适合和寒骁走得太近,否则置明恒于何地?

    就算解除了婚约,各不相干了,但再怎么样,双方都会别扭。

    只是,秦臻握着向珊珊的手的时候,余光不经意间看到什么,眼神微微变化片刻。

    这个镯子......

    她就说怎么找不到了,原来在珊珊的手腕上啊!

    秦臻一拍脑袋,这才想起,当初为了让刚回国不久的珊珊安心,把传家镯子赠与她的事。

    她记得,时颂也挺惦记这镯子的。

    如果送给她的话,也算是弥补宝宝夭折的事情吧?

    这么想着,秦臻看向珊珊的目光充满了和善。

    “珊珊,你手上......”

    正欲开口提镯子的事,外边管家进来通传说,“夫人,向夫人来接珊珊小姐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先请她进来吧。”秦臻道。

    向雪琴踩着高跟鞋进来,目光和向珊珊对视一瞬,便互相点了下头。

    看来事情还在掌控之中。

    毕竟她们做得极其谨慎,就是薄家,也很难查出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“雪琴,你能来看我,我真的挺高兴的。”

    自从上次二人不欢而散后,虽然后来见过几次面,但都是富家太太圈内的聚餐,并没有这样单独见面过。

    向雪琴睨了她一眼,坐在沙发上,双手优雅的交叠放在膝盖上。

    “要不是珊珊来找你,我也不会过来,听说时颂流产了,看吧,这就是报应,那女人想靠孩子上位,结果老天都看不下去了,我看......”

    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秦臻皱着眉,打断了话。

    “大家同为女人,我知道你对时颂有意见,可多少也该有点同理心,更何况,这件事和我有关,她怀的也是我薄家血脉,你最好不要再说这样寒人心的话了。”

    更何况,时颂也没有靠着孩子上位。

    她儿子多少次提复婚,都被拒绝的透透的。

    向雪琴闻言,顿时心生不悦,“瞧你这意思,你对时颂还挺满意?”

    秦臻看她,“只是就事论事而已,当初我怀孕产子,和她同样凶险,这本就是对女人最大的折磨和挑战,稍有不慎,一尸两命的都有,时颂能为我薄家做到这种地步,我尊之重之,你这么说,我当然不高兴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,行,谁稀罕提她,时颂连给我女儿提鞋的资格都没有!”

    向雪琴看不惯秦臻为时颂说好话,态度也很强势。

    一时间气氛变得冷凝。

    向珊珊连忙打着圆场,暗地里按了按母亲的手背。

    “妈,你不是说给秦姨带了五味斋新出的点心吗,东西在哪呢?”

    “车上放着,让佣人拿进来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向雪琴真想把那糕点扣在秦臻头上,让她好好清醒清醒。

    放着珊珊这么好的儿媳不要,还为时颂那贱人说话,真是老糊涂了。

    向珊珊怎么可能当着秦臻的面,使唤薄家的佣人。

    亲自去车上取糕点,还显得有诚意。

    回来的时候,就听到向雪琴炫耀自己,“最近不少名门贵子上门说媒,要娶我们珊珊,可我们珊珊眼光高,哪里是随便什么权贵子弟就配得上的,我明明拒绝了,结果呢,那有几个英年才俊还对珊珊穷追不舍,真是没办法。”

    秦臻闻言,倒是没多大情绪变化。

    “挺好的,珊珊也到了婚配的年纪。”

    毕竟两个儿子,都不可能再娶向珊珊,向珊珊能尽快从阴影里走出,是件好事。

    向珊珊把糕点放在桌子上,有些嗔怪,“妈,别乱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,反正我说的也是事实。”

    向雪琴瞧了眼秦臻,见她不冷不热的模样,心中憋了一团无处可发的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