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原地的向姗姗,视线暗沉的落在时颂身上。

    已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了。

    时颂的身材却很削瘦,该有的地方似比从前还要饱满。

    那身淡蓝色针织长裙包裹着她纤细的腰身,露出雪白的天鹅颈,一直延伸下去,到精致的锁骨,一颦一笑,哪里有生过孩子的迹象?

    向姗姗本以为,她会沧桑苍白,会身材变形,会变得衰老。

    可这些,似乎时颂都没有,和从前没什么变化!

    向雪琴对时颂连装都懒得装,嗤之以鼻的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倒是向震远对她有些兴趣,“你就是顾先生的妹妹,时颂时小姐吧?”

    向震远拉着向雪琴坐下,示意向姗姗也坐,让佣人送茶上来。

    时颂的视线从那杯茶上,移到向震远身上,淡淡一笑。

    “没错,我听我哥也提到过向先生,你是很优秀的企业家。”

    “顾先生这么评价我吗?”

    向震远笑了几声,声音沉稳,“时小姐的性格和顾先生差了很多,顾先生在总统府的时候,很少说话,时小姐看起来很开朗。”

    听到向震远夸赞时颂,向雪琴脸色很难看。

    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,“我看她是虚情假意的高手,对我和姗姗那叫一个趾高气昂。”

    向震远听二儿子靖南说过一些关于时颂和向家的过节。

    也看得出女儿和妻子都不喜欢时颂。

    但他向来公私分明,且时颂似乎和他要找的人很相似。

    再加上她和顾澜之有牵连......

    向震远目光隐晦的闪了闪,对向雪琴皱眉训斥,“你怎么跟客人说话的?

    时小姐这段时间照顾黑风那么辛苦,这次还亲自把黑风送来,我们应该感激时小姐才对。”

    向雪琴瞪大眼睛,“你这是在怪我?因为这么个臭丫头责怪我?”

    向震远宠她,亏欠她,很少对她说重话。

    向雪琴的眼眶一下子红了。

    时颂捧着水杯没喝,目光在夫妻二人身上打转。

    看不出来这究竟是不是演戏。

    不过但凡她信了,就是在场最蠢的那个。

    “你平日傲慢点也就算了,可也不能这么不懂分寸!”

    向震远知道时颂在看,架子很足。

    看向时颂的时候,又很客气,“时小姐别介意啊,内人被我惯坏了,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
    顶着向雪琴杀人似的眼神,时颂神色自若。

    “不会,向夫人这种真性情,圈内很少见了,我该羡慕向夫人才对,要不是有您这样的丈夫宠爱,她也不会有这样的率真呢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下子得罪两个。

    向震远怎么听不出时颂在内涵。

    可他并没有生气,反倒大度的模样,“时小姐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冷着眼神示意向雪琴上楼去。

    向雪琴咬着唇,恨恨的瞪着时颂。

    “好你个时颂,咱们走着瞧!”气得直接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向姗姗瞪大眼睛,完全没想到,向来宠爱母亲的父亲,就因为时颂几句话,就撂了母亲的面子!

    这次对时颂的厌恶和记恨,全都写在了脸上。

    “时颂,你故意挑衅的是吧?”向姗姗咬牙道。

    时颂勾了勾唇,看她,“挑衅这本事,还是跟向小姐学的。”

    这是在报她在电话里的口不择言的仇。

    在场没外人,向姗姗也不伪装了。

    当即嗤笑道,“你保不住自己的孩子,我关心你一下而已,你何必小肚鸡肠,呵呵,说起来,要不是我告诉你你那两个孩子没命......”

    时颂品了一口茶,漠然的打断向姗姗的话,“向小姐不去看看向夫人吗,看样子向夫人似乎生气了呢,毕竟年纪大了,身边随时都得跟着人才行。

    你看,秦家的秦正威秦先生前段时间忽然得了心梗,据说就是气出来的。

    所以向小姐还是陪在向夫人身边的好,免得病情忽然发作,照看不及。”

    向姗姗捏紧的手指掐入掌心,“时颂,你敢诅咒我母亲!”

    时颂挑眉,“此话怎讲?向小姐冤枉死我了,我明明是担心向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......”

    向姗姗拍案而起,脸色暗沉的可怕。

    时颂淡定的喝着茶,一副无辜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