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怎么说,佐伊也是她在这唯一能撬开嘴的人。

    而且佐伊,在宴会前绝对不会对她做什么,毕竟估计她还期待着自己按照她的计划行事呢。

    人都走后,佐伊也没有那么拘束了,提醒时颂。

    “时小姐,你别忘了今晚的计划!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时颂挑了下眉心,看了她一眼,幽幽的说,“你把你的衣服脱下来。”

    向姗姗瞪圆眼睛,“你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要出去一趟,避免打草惊蛇,你留在这冒充我,就当我没出去过。”

    见她不动,时颂不耐烦了,“赶紧脱啊。”

    向姗姗咬着牙,“你别得寸进尺了!”

    时颂眯着眼看她,“别忘了我昨晚说过的话,小心我给寒骁告状,当然,如果你不是他的人,那自然就不用怕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,成功拿捏住了向姗姗的死穴。

    紧要关头了,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先前在撒谎?

    只能忍着难堪,脱掉了女佣穿的服饰。

    时颂没脱掉自己的衣服,在外边套上了女佣装,尺寸还挺合适的。

    然后随手从衣柜里丢了件衣服给脱光的佐伊。

    向姗姗穿上后摸了摸,可以说,这是她来到法国之后,穿得最舒适的衣服。

    应该是天然蚕丝的,细腻的令人爱不释手。

    曾几何时,这样的衣服,也出现过她的衣柜里!

    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,要是被人发现了,我可就惨了!”

    向姗姗还是担心的。

    毕竟恩廉公爵的残忍有目共睹。

    时颂打理着衣服,浑然不在意的说,“我去哪,什么时候回来,还需要给你汇报?你老实在这待着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知道她不是薄寒骁的人,时颂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。

    直接出门走人了。

    偏偏向姗姗恼怒,却不能多说、多做什么。

    时颂哼着歌,走到诺大空旷的城堡。

    要不是她提前背了地形图,真会在这样看不见头和尾的地方迷路。

    每一条路都四通八达,佣人和侍从各司其职。

    因为东楼被炸毁了,所以还有工匠赶去维修。

    来来回回这么多人,好在没人关注四处溜达穿着女佣装的时颂。

    她凭借着记忆去找地牢,在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,听到维修绿化的女佣议论。

    “克洛伊现在情况怎么样了?她从斗兽场出来,大腿上血肉模糊了,那条腿还能保得住吗?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呢,你说她明明和公爵一起长大的,也算是青梅竹马,却连条狗都不如,真的好惨啊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一条让公爵泄欲的母狗呢,无怨无悔的跟了公爵这么多年,却始终得不到一个名分,还要随时供公爵玩乐虐打,真不知道她图什么,难道她天生犯贱吗?”

    “谁说不是,你看,自从公爵先生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回来之后,她的存在感越来越低了,你说,公爵夫人要是知道克洛伊的存在,她还能待在城堡里吗?”

    “肯定不能,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,而且还是青梅竹马,这绿帽子比这颗迎客松还大。

    而且咱们的公爵夫人可不是一个善茬,瞧瞧东楼都被炸成什么样子了,公爵先生却一点都不生气,还把西楼腾给夫人了,那叫一个纵容宠溺啊。

    我敢猜,就算夫人要把克洛伊喂斗兽场里的野兽,公爵也不会多说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几句话就把时颂说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夜叉。

    时颂摸了摸下巴,她看起来这么像恶女人?

    不过斗兽场里的那个女人......

    她叫克洛伊,居然还和恩廉有这么一层关系。

    想想,当时克洛伊看恩廉的眼神,的确一点恨意都没有,反而有种缠.绵悱恻的滋味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,恩廉更不是个东西了。

    心狠手辣到连自己的枕边人都拿去让她和野兽厮杀?!

    变态!

    简直变态至极!

    时颂一阵恶寒,也不再听这些女人的八卦了,快速的朝地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