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这就忍不了了?”

    裴渊提醒他,“别忘了你和允儿之间的赌约。”

    恩廉咬咬牙,啪的一声,将手中的酒杯捏碎了。

    “我出去透透气。”

    说完,脸色阴沉的离开了宴会厅。

    可裴渊则是轻轻一笑,“到底是年轻人,年轻人就让他们玩去吧。”

    他示意身边的女人,“推我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您不看看结果吗,万一允儿小姐真的......”

    “她不会的。”裴渊道,“我的女儿我清楚,她有分寸,而且恩廉的人就在附近,允儿不会有事的。”

    看着那边已经在排队、跃跃欲试的男人们,以及裴允挑挑拣拣的模样,女人有点怀疑他这话的准确性。

    而此刻,时颂并不知道裴渊和恩廉已经眼不见为净的出去了。

    只觉得一双眼睛隐匿在暗处,一直如影随形的盯着她。

    实质般的视线让她如坐针毡。

    可当她环顾四周的时候,却无法捕捉到那道视线的主人。

    恩廉和裴渊的人?

    时颂微微皱眉,没有多想,他们必定躲在什么地方监视着她。

    而时颂就是要让恩廉坐不下去。

    哪个傻子能容忍未来的妻子水性杨花?

    她就杨给他看!

    面前的队伍已经很长很长了,时颂是个尤物,而且是恩廉公爵把她带进来。

    他们倒不是不怕恩廉,而是这女人能这么玩,恩廉公爵还不管,那必然是默认可以的了。

    法国人都是自由而浪漫的,谁不愿意春宵一度呢。

    时颂面前的队伍已经排了很长了,少说十几号人。

    她斜撑着额心,挑挑拣拣,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恩廉居然还呆得住。

    难道他还真想戴绿帽子?

    时颂的舌尖抵了抵腮帮,忽然有种烦躁。

    这么下去,赌约她可就输了。

    于是准备加大火力,随手指了个男人,示意他上前来。

    声音蛊惑的说道,“你愿意和我彻夜畅谈吗。”

    这就跟彩票中奖似的,被选中的男人藏不住眼底猎.艳的侵略性,随即绅士的上前,伸出手来,“美丽的女士,这是我的荣幸。”

    时颂垂眸的眉眼,扫过面前的手,继而把手搭了上去。

    就在这一瞬间,她莫名觉得后背一股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一股骇人的凉意从脚底窜上来直攀脊骨。

    时颂马上转过身去看,只看到一抹暗色的身影正从二楼的围栏处离开,连背影都看不见了。

    这人,是谁?

    刚才那股令人不安的视线,是他的吗?

    恩廉今日穿的是黑色西装,时颂是记得的。

    而刚才那人身上的是烟灰色西装,明显不是恩廉。

    “美丽的小姐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面前的男人摩挲了下她的手指。

    时颂眼中一抹厌恶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她抽回自己的手,站起身说道,“这里有房间吗,既然是彻夜长谈,那一定要一个安静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男人眼前一亮,简直有点迫不及待了。

    “好,我带你去。”

    时颂嗯了一声,再次看向二楼的位置,那里依旧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难道是她看错了?

    微微皱眉,她迈开长腿,跟在选中的男人身后离开了宴会厅。

    而宴会厅里也爆发出不小的议论声。

    纳辛伯爵将这一幕尽收眼底,实际上他还安排了个人去排队,但是没有被选中。

    “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,公然挑衅恩廉,恩廉居然这般纵容她为所欲为,简直是前所未有。”

    有人这么说。

    纳辛伯爵喝着红酒,眯着眼睛,似乎在思索什么。

    的确,这女人不同寻常,而且胆子够大,人也够媚。

    可她这样无底线的踩下恩廉的颜面,恩廉那种残忍冷血的性格,真的会容忍吗?

    纳辛伯爵想,这要是自己的女人,恐怕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。

    “你去查查恩廉公爵现在在哪,把这件事告诉他。”纳辛小声吩咐身边的人。

    下属领命之后就快速的离开现场了。

    纳辛就是要让恩廉不痛快,而现在才刚刚开始!

    而时颂跟随被选中的金发男人,到了一处房间。

    一直到房门关上的时候,恩廉居然都没来抓她。

    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都不如他能忍。

    时颂心里冷笑,继而扫过房间浪漫的陈设,挑了下眉。

    大红色的玫瑰花瓣铺满了地毯,窗台、桌子上,也都是娇艳欲滴的玫瑰。

    俨然如同玫瑰花搭建的世界。

    而客厅的桌子上还放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。

    果然,男人呵。

    时颂走过去,掂量了下酒瓶的重量,嗯,足够砸晕一头牛的。

    她早就做好打算了,把人打晕之后,静候裴渊和恩廉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