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色黑沉沉的。

    她‘唔’了下,拍拍方向盘,大方的说,“你要是喜欢,送你了,就当作......就当作你过去卖力的补偿。”

    然后露出一个傻白甜似的笑容给他看。

    修于宴抵了抵后槽牙,突然手指发痒,直接上手捏住了她的脸。

    别说,手感还挺好。

    “卖力的补偿?”他道,“那我是不是也该给你补偿?配合的补偿?”

    高文洁傻愣愣的看他,脸被这样捏着,说话就是支支吾吾的。

    “鸭......倒不必......”

    她本想说‘那倒不必’,显然,男人误会了。

    鸭?把他当鸭?

    他脸色黑如锅底,桃花眼微微一眯,露着摄人的寒意。

    每个字都是从唇齿间蹦出来的,“胆子大了,高小姐。”

    高文洁眼神茫然,似乎不懂。

    修于宴不和醉鬼计较,直接把她从驾驶座扯了下来,干净利落地塞进副驾驶。

    就她这醉鬼还要开车,自找死路。

    高文洁靠在驾驶座上,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红灯的时候,车子停下,修于宴偏头看她。

    女人松松散散歪在一旁的车窗上,睡着了。

    街边的路灯落在了她还带着红的脸上,长睫投落斑驳,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看。

    她也有这么乖的时候。

    而这样,似乎能无限吸引着他靠近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,修于宴的脸颊凑到了她的唇边。

    唇珠饱满,犹如诱人采撷的樱.桃。

    好几次,修于宴都梦到过这样和她接吻的场景。

    当时醒来,就没控制住直接去了浴室解决。

    他想,可能是春天到了,所以才会不由自主。

    于是像过去许多年那样,去找女人解决生理,可没想到看见那些女人搔首弄姿的模样,就倒胃口。

    他又安慰自己可能口味变了,就安排人找清纯干净的。

    结果更没兴趣了,甚至觉得那些女人真能装,更倒胃口了。

    而每当这时,脑海里就会不着痕迹的浮现出她的样子来。

    或是和他在床上时的妩媚动人,或是她在工作时的雷厉风行,又或者她在街头吃冰激凌的傻里傻气......

    每个画面就跟便利贴似的,粘在他脑海里,让他可以仔仔细细的翻阅。

    有时候单单是想,已经满足不了了。

    修于宴就按照老办法,带上望远镜,去她家附近。

    看她坐在草坪上画画,画到最后她自己还急眼了,气急败坏撕了画纸;

    看她心血来潮的拉小提琴,还是时颂的曲子,结果没拉五分钟呢,就气冲冲的给时颂发语音吐槽,‘你丫的写的什么烂曲,这么难拉!’!

    更多时候,她都在谈生意,和那群老头唇枪舌剑。

    有时候被人欺负了,默不吭声的自我消化,然后转头笑脸迎人。

    可他看不过去啊,背地里狠狠教他们怎么做人。

    组织的兄弟打趣他说,“你这是坠入爱河了。”

    爱?

    修于宴觉得可笑,从来没人教他什么是爱。

    倒是有人教他怎么在最短的时间让不听话的人,乖乖听话。

    可他不愿意在她身上用那些肮脏的手段,不舍得见她受伤,一丝一毫都觉得难忍。

    在高文洁面前,他原本引以为傲的冷血狠辣,竟然毫无用武之地,甚至会因为她而失控。

    就比如现在,她这样不修边幅的在他面前,他依旧有想要吻她的冲动。

    这么想,也就这么干了。

    修于宴吻了下去,比他梦里的还要美好、绵软。

    身体也开始热起来。

    擦!

    这么一个吻,他居然就热了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原本熟睡的女孩,忽然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和修于宴四目相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