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漆黑的瞳孔里,亦是映着她皎洁美好的模样,“谢谢你说愿意。”

    时颂失笑,“三哥,我们都已经领证了,为什么还要准备这些啊?”

    “我本打算准备向你求婚的,可在医院的时候,你先我一步......虽然当时你答应要和我结婚,可该有的过程不能省。”

    他的指腹摩挲着女孩娇软的唇瓣,一字一顿,字字坦诚。

    “除了你,我没和别人谈过恋爱,对于感情和婚姻,也是摸索的阶段,总怕自己做得不够好,让你觉得成为薄太太也不过如此,也生怕你会因此而产生心结,所以极尽可能的尽善尽美。

    颂儿,这世界上唯有真心最可贵,也只有它易碎、易折。

    我想与你走得久一些,久到此生此世,永生永世,所以在我做得不够好的时候,薄太太要记得提醒我。”

    时颂闻言怔忪了好几秒钟,感觉心脏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。

    眸子里陡然浮现了一抹雾气。

    没有人不喜欢甜言蜜语,时颂知道,他说得不是情话,而是一种誓言。

    越是在乎的人啊,越是容易胆战心惊。

    她紧紧的回抱住男人的腰身,道,“薄先生,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“薄太太,记得回家。”

    时颂的眼睛忍不住红了,残余着盈盈的水光。

    踮起脚尖,吻在他薄凉的唇瓣上。

    这似乎并不能满足他,薄寒骁拦腰把她抱了起来,低头亲吻她的同时,继续朝卧室的方向去。

    “等等......”时颂的手抵在男人胸前。

    他一向清冷寡欲的眸子里,此刻无比炙热,她怎么不理解。

    于是尴尬的轻咳两声,小声嘀咕道,“可是烟花还没结束呢......我想看完再走。”

    谁知道男人脚步未停,甚至有些急不可耐。

    声音也比平常沙哑撩人。

    “烟花什么时候放都行,现在等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时颂的小脸一下子爆红。

    不过一想到他此刻的动.情全都是因为自己,心中有种莫名的满足和暗喜。

    爱和被爱都是幸福的事情。

    时颂想,这样一直幸福下去该多么的好!

    将她彻底拥有的时候,薄寒骁忍不住吻她的全身。

    她消失的这三个月,他真的想她想的快要发疯了。

    幸好他还能这样真实的亲吻她,拥有她......

    曾经很多个夜晚他都梦到女孩睡在身边,朝他笑,和他闹,然而睁开眼睛的时候,才恍惚的发现不过是一个梦。

    那种浓浓的失落和孤寂,折磨他日日夜夜无法入睡,想方设法的逼迫梁宸和容启的动作快一些,再快一些。

    怕她在法国受委屈,怕她心智不坚定的爱上别人,怕她有一天用冷漠的眼神看他......

    薄寒骁从未有那样心惊胆战的时候。

    于是吻她的动作不禁变得用力,一次次加深,在她身上布下烙印。

    把过去三个月对她的思念,全数表达出来。

    也要让她明白,这里时时刻刻有人在等她。

    沉浮的夜,在烟花中浪漫至死。
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,这场情事才酣畅淋漓的结束。

    时颂看着男人安稳的睡颜,伸出手,忍不住描摹他的眉眼......

    久久的看了他一会儿,一直到手机不停的震动。

    时颂才渐渐的回过神,挂上手机,不舍的穿上衣服,留下一封信,悄无声息的离开。

    她怕凌晨走的时候,会舍不得。

    舍不得他,也舍不下孩子们。

    从御景湾出来,时颂眼中的温情尽数消失了,变得无比冷漠。

    她戴上墨镜遮住眼底的情绪,坐进距离御景湾不远处早就等待许久的车子里。

    “小姐,我来接您回家。”

    对方恭敬的对她行了一个法国贵族的礼节。

    这是裴渊的人。

    时颂冰冷的吐出两个字,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车子缓缓的开动,御景湾也变得越来越远了。

    早在她回深城的那一天,裴渊的人就找到了她。

    当时她怕薄寒骁担心,就没告诉任何人。

    她答应裴渊可以回法国,前提是要他保护顾澜之,要他不能插手她在深城的任何事。

    毕竟克洛伊那边她没有绝对的把握,也不敢去赌。

    而深城这边有她挚爱的丈夫和孩子们......

    裴渊给了她三天期限,而今天则是最后一天。

    时颂缓缓的闭上了眼睛,心里默念着......

    三哥,等我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