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颂也没想到,向震远居然能和时暖暖在一起。

    尤其是向震远还能给时暖暖端茶倒水......有点唯命是从的意思。

    要知道,他可是在薄寒骁面前,都会摆谱的人。

    裴渊的人回来时,看她品着香槟若有所思的模样,轻轻颔首道,“小姐,不要喝太多酒,要不然会难受的。”

    “逆战,你跟裴渊多久了?”

    时颂没停下来喝酒的动作,反问他一句。

    逆战是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也是f国人,但他不会讲f国的语言,他们只能用法语交谈。

    逆战略微思索,“我从小就跟在裴家主身边,今年二十岁,那就是跟在裴家主身边二十年了。”

    那忠诚程度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时颂问,“那你了解裴渊吗?”

    “小姐,不可以私自议论家主。”

    真是忠心耿耿。

    时颂摊手,“行,我不问裴渊,那你了解恩廉公爵吗?这个你总能回答吧。”

    逆战迟疑了下,摇摇脑袋,“可我不了解他,实际上,我只见过恩廉公爵几面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那他身边的女人多吗?”

    “这......我也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逆战说道,“不过就算恩廉公爵先前有别的女人,等您嫁进去,那些女人也都会消失的。”

    ‘消失’这个词用得很传神啊。

    时颂嘴角一抽,晃了晃香槟说,“我才不管他有多少女人,毕竟我也有自己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逆战顿时有点一言难尽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时颂挑眉,“怎么了,你对我有意见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......”

    时颂戏谑,“你还年轻,不懂大人之间的情情爱爱,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呢,那肯定不会爱别的人的,甚至连碰一下都觉得别扭,我和恩廉没感情,我爱我的丈夫,所以恩廉喜欢谁跟我都没关系,你懂吗。”

    “可您要嫁给他,他才是您的丈夫。”逆战道,“家主为您准备了丰厚的嫁妆,等您嫁入公爵府,您就可以正式接手墨洛温家族了,再加上公爵夫人的身份,您就算在法国横着走,也没人敢拿您怎么样,这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可那无数人里不包括我啊,我有爱的人,也有自己的家庭,我渴望权力,但不会被权力所驱使,成为权力的傀儡。人是要为自己而活的,金钱、权势都只是你的辅助品,的确可以锦上添花,但不能不分主次。”

    逆战还年轻,从小到大只知道服从命令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,觉得她挺天真的。

    甚至觉得时颂身在福中不知福。

    “小姐,爱能持续多久呢,唯有金钱和权势永远不会背叛您。”

    时颂摇摇脑袋,和他说不通,索性翻看杂志,也不再搭话了。

    算算时间,三哥应该醒了吧......

    希望他看到留下的信,不要生气才好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与此同时,御景湾。

    在时颂走之后,薄寒骁就已经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或许时颂不知道,他抱着她才能安然入睡,否则就会时不时的醒来,根本不会陷入深度睡眠。

    所以打从她偷偷摸摸溜下床的时候,他就已经知道她要离开了。

    更别说,临走前,她缠.绵悱恻的吻在他的唇瓣上。

    恐怕当时,她再继续一秒,他就会忍住的挽留她。

    拆来时颂留下的信件,薄寒骁没掠过一个字,仔仔细细的看着。

    男人凉薄的唇噙着锋芒的弧度,一直读完了信,眼底的温度也渐渐的冷却了。

    小心把信收好,下楼的时候,看到秦臻已然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时颂呢?”秦臻看他脸色不佳,神色慵懒的模样,开口询问。

    薄寒骁身上穿着家居服,深邃的眸看了眼孩子,回,“她出差了。”

    “早就听她说要出国一趟,但没想到去的那么急,我还想给她准备点东西带上呢。”

    秦臻嘀咕着。

    “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颂儿答应过他的。

    薄寒骁伸手,捏了捏沫沫的脸蛋儿。

    “昨晚上,他们闹了吗?”

    沫沫和他比较亲,用小脸蹭了蹭他的掌心。

    但男人掌心上面有薄茧,蹭得有些疼,小姑娘哼哼唧唧的别开脸,就不和他亲近了。

    至于泡泡,原本就和他不亲,只顾着玩自己的。

    提起这个,秦臻就有点头疼了。

    “闹了,闹得还挺厉害呢。这两天他们都是时颂哄睡着的,估计是习惯了,昨晚上就吵着要时颂,我骗了他们好几次说妈咪有事马上回来,让他们看着动画片等,他们终于没熬住,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结果这两个孩子记性还挺好,早上醒来第一件事,就是吵着要时颂,也不肯吃早餐,这不,我只能把孩子带过来了,没想到时颂已经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