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颂不想听他们柔声细语的对话,在薄寒骁背对着她讲电话的时候,去了趟洗手间。

    却震惊的发现,自己的内衣上居然沾染了血渍!

    由于量很少,只留下血污斑点,好在并没有染脏她的衣物。

    她小时候受过刘红媚虐待,经常在冬天里用冰水手洗衣物。

    乃至于落下了体寒的毛病,生理期一向不准,每次来的时候都疼痛难忍。

    怪不得高文洁只是打了她几下,她便腹痛到昏厥的地步。

    可这会儿,她去哪弄卫生棉?

    时颂难为情的敲了下隔门,对隔壁的姑娘求助,“请问你带卫生棉了吗?”

    隔壁没有说话,但从下方的缝隙中,递给她了一个卫生棉。

    时颂感激的说,“谢谢!”

    却不经意间,看到她手上的那枚戒指,身体猛地僵了僵。

    几乎立刻,她失声问,“羽落,是你吗!”

    那边依旧没有回答,时颂迅速的用上卫生棉,忽然听到隔壁有人出来的声音,等她出去的时候,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。

    就连大厅也已经没有她想看到的身影。

    时颂有些失落,心口难受的厉害。

    谭羽落是她为数不多的好友,在她遭受刘红媚母女迫害,险些饿死的时候,谭羽落会从家里偷偷拿出来吃的给她,陪她啃着发霉的馒头,度过了许多个难熬的夜晚。

    她们惺惺相惜,同样是被原生家庭迫害的人,所以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。

    可是在她大学出事的那会儿,谭羽落只留下一条短信,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。

    后来谭家父母便相继去世,在葬礼上,谭羽落依旧没有出现,还被冠上了白眼狼的名声。

    时颂始终不信任何风言风语,她相信谭羽落一定有什么苦衷。

    她转身回到洗手间,洗了手,再出来的时候,却遇到两个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的人。

    那两人看到时颂,脸上诧异万分,又透着不加掩饰的鄙夷。

    “我当是谁呢,时颂,原来你还活着啊!我要是经历过那些事,肯定找个没人的角落去死算了,也就是你脸皮厚,还能顽强的活到现在!”

    说话的人个子高挑,身上穿着桃红色的香奈儿套装,而她身边的女人同样妩媚妖艳,头发烫得十分潮流。

    时颂自然记得她们,在她最落魄的时候,落井下石的室友。

    也就是她们,冬天的时候在她被子上倒水,夏天的时候在她枕头里藏针。

    没有她们搬弄是非,配合时暖暖和沈俊彦里应外合,颠倒黑白,学校论坛也不会有她这么多‘黑料’,引导大家网爆她了。

    这些‘恩情’,她当然不会忘。

    钱慧杰双手抱胸,上前打量面前的时颂,认出她身上的牌子,眼中闪过嫌恶。

    “看来你不只是死皮赖脸的活了下来,还活得不错啊,身上的牌子是你陪金主睡了多久买的?”

    范晓芸附和,“应该说是陪了多少个金主睡才买的上吧,毕竟这种事她熟能生巧了啊,坠胎陪睡不是她的技能吗,笑死了!”

    “破鞋谁都能睡喽,反正还不如野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