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的,我可以。”向珊珊恳求的说。

    这时候,总不好不给对方面子吧?

    薄寒骁的脸色绷着,忽而看向时颂,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此刻,服务员已经拿来冰块和药酒,周骋怀要亲自为她消肿。

    眼看着周骋怀的手,要贴在时颂脸上了,他忽而冷冷的道,“时颂,你来。”

    时颂正欲推开周总的好意,要自己敷冰块,没想到却听见薄寒骁这样冷漠的一句话。

    向珊珊受伤不能喝,难道她就能了吗?

    周骋怀看时颂脖颈有纱布的,体贴的道,“时小姐也受伤了,要不这酒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却淡淡的道,“怎么能算了,周总拿出这么大的诚意与薄氏续约,薄氏也该拿出诚意。”

    他看向时颂,冷笑,“怎么,你不愿意?”

    时颂脸色微变,也只是一瞬,便拿起酒杯,恢复如常的脸色。

    “周总愿意让利续约,这是薄氏的荣幸,这杯,算是我敬周总的。”时颂仰头,将酒喝尽。

    辛辣的酒酿穿喉而过,她已然分不清是咽喉在痛,还是心在痛了。

    周骋怀也算正人君子,回敬她了一杯。

    还忙关心的说,“时颂啊,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,当初我不情愿签约,是觉得百分之五的利润率太低,结果项目走下来,竟让天泽挣了十个亿,这可都是你的功劳。”

    周骋怀又看向薄寒骁,对她赞不绝口,“薄爷有这样一位得力干将当项目总监,真是有福气。”

    向珊珊的脸色猛地僵硬了一下,脸色沉下许多。

    周骋怀并不知时颂卸任的事。

    直到助理在他耳边低语几句,周骋怀才尴尬的止住话。

    “时颂,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,周总对你评价如此之高,我这个上司不表示表示,说不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向珊珊亲自为她倒了一杯酒。

    时颂按住隐隐作痛的胃部,正欲接过酒杯,不料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感袭来。

    顿时,她捂住嘴巴,便冲出了包厢。

    在卫生间里吐得昏天黑地!

    她的酒量并不低,最近却越发呕吐的频繁......

    时颂皱着眉,漱了漱口,疲惫的靠在冰冷的墙壁。

    缓了一会儿,才走出卫生间。

    却迎面撞见了薄寒骁,以及他的新助理。

    时颂将擦嘴的纸巾丢到垃圾桶,准备面无表情的与他擦身而过。

    不料,她的手腕忽而被一道霸道的力量攥住。

    “薄爷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时颂耐着性子问。

    因为这一层都是顶级包厢,里面都有单独的卫生间,以至于走廊里的公共卫生间并没有什么人经过。

    时颂不知道他出来是做什么,但因着裁员和方才的事,她的语气难掩疏冷。

    薄寒骁眯着眼眸,“这句话应该我问你,时颂,你不是不能喝酒的人,刚才珊珊敬你酒,你却装作一副做作的模样跑出来,是想给谁看!”

    果然啊,是为了向珊珊。

    时颂略垂下视线,黯然的苦笑,“你以为我是故意的?”

    薄寒骁未曾说话,但眸中分明是这个意思。

    时颂蓦地挣开他的手,冷声冷气的道,“随你怎么想吧,不过薄爷,我陪周总喝酒,那是为了工作,向总监要是想和我喝酒,需要预约我的私人时间。”

    她撂下话,转身回了包厢。

    薄寒骁看着她挺直的身板,手指不由得摩挲了几下。

    她的脾气倒是越发渐长了。

    身边的小助理明炎问,“薄爷,要把太太抓回来吗?”

    “抓她做什么。”薄寒骁侧目。

    明炎不明所以,“可您出来不就是为了给向小姐做主的吗?”

    刚才时颂离开包厢后,向小姐就露出了受伤的表情,担心的问薄爷,时小姐是不是生气了。

    而薄爷说让向小姐宽心,随后便也出来了,怎么看都是为向小姐出气的。

    可现在倒好,怎么感觉是太太反而教训了薄爷呢?

    薄寒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明炎马上识趣的闭上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