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每思及此,时颂都无比感激着薄爷爷。

    只是当时她没想到,见到薄寒骁之后,竟然是当年为她颁奖的企业家。

    那时,她不知偷偷喜极而泣多少次,还以为是上天的垂怜。

    薄寒骁的手轻轻的抚过她的脸颊,目光复杂,“可是你们后来离婚了。”

    时颂轻笑,“这对我们彼此来说都是一种解脱,他不爱我,那时,我亦不愿爱他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侧过身,枕在他的臂弯上问。

    “三哥问我关于过去的事,是还会介意吗?”

    薄寒骁眸心深邃的看她,“是会介意。”

    时颂一愣,他忽而有些迷茫的开口说,“我不知道失去的记忆里究竟发生了什么,可我总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,也做错了很多事。”

    “三哥为什么会这么想?”

    时颂看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,不由得伸出手,抱住他的腰身。

    他潋滟的眼眸,和她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忽然,时颂看到了他眼中的歉疚和难过。

    为什么会难过呢?

    明明他们现在这样好,即便没有那些记忆,也可以创造未来的记忆。

    “三哥,不要介意了好不好,我以后我只喜欢你一人。”她道。

    窗外的月亮很大,淡淡的光晕投进窗子。

    薄寒骁瞳孔剧烈的紧缩着,因这一句话,胸腔内充斥着无限的欢喜。

    她说,只喜欢他一人。

    只他一人。

    明明这样的情话不算动人,他身体里的每根神经,却仿若都在为此而狂欢,心里滚烫起来。

    她的只言片语,竟然可以令他怦然心动至此。

    可片刻后,他又有怔忪和紧张,因为她曾说,她对薄寒骁已经无情无爱。

    现在却对三哥可以谈情说爱,那卸掉这个身份,她究竟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?

    薄寒骁竟因为这个答案,而陷入久久的挣扎和惆怅当中。

    时颂见他分神,不由得生气,捧起他的脸,“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回应?”

    薄寒骁还没反应过来,又见她放开了手,泄气,“算了,当我自作多情吧!”

    好不容易鼓足勇气,说出这样的话,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木头般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故意的,还是有意的!

    总之,时颂绝不会和他睡同一张床了。

    可还未等她爬下床,男人忽而按住她的手腕,将她欺身压在床上。

    从上而下,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。

    时颂愣了愣,感觉呼吸都停止了。

    “我想吻你,颂儿。”他缠.绵悱恻的念着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时颂快要醉在他的眼眸中。

    只是还未等她回答,男人已经吻了上来。

    这不是浅尝辄止的吻,时颂觉得他患得患失的,总要在她唇上烙印才好,几乎将她吞噬了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根根挤.入她的手指当中,纠缠在一起。

    忘情的吻她,似乎在寻求精神的慰藉。

    时颂犹如置身于一叶扁舟,如梦如幻中,目光渐渐迷.离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时颂快要窒息了,他才意犹未尽的趴在她脖颈边,重重的喘.息着。

    “颂儿,再说一句方才的话吧,我想听。”

    他含着情.欲的嗓音,无比沙哑。

    时颂呼吸急促,“这不公平......”

    薄寒骁低低问她,“嗯?”

    时颂委屈的说,“三哥从来不说喜欢我,却让我喜欢你,你从未对我说过啊。”

    男人眸色渐深,她不知此时多么诱人。

    “我们现在是恋人吗?”她眼中泛着光泽,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