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颂诧异薛伶居然对她这么客气,不过也没多想,微微点头,最后看了眼向靖南狼狈的模样,朝里面走。

    转过身去看,向靖南和薛伶已经离开了,而向靖南被独自抛在路边,看起来非常落寞的样子。

    时颂收回视线,在服务生的带路下,来到薄寒骁预定的包厢。

    包厢很大,中间是大理石餐桌,男人坐在椅子上,淡淡的眸光朝她看来。

    “薄爷。”时颂脱下来外套,正欲挂在房间内的衣架上,一双手已经伸了过来,刚碰到她的手,就被时颂敏.感的避开了,好像无比防备似的。

    “你做什么?”时颂皱眉。

    薄寒骁依旧面无表情的,仿若刚才在做很自然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要挂衣服吗,我只是顺手而已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脱掉西装外套,也要挂上去。

    时颂可不觉得他真的这么好心,退后两步,和他拉开距离,但不失礼貌。

    “不必了,这点小事怎么能劳烦薄爷,我可承受不起。”

    说罢,自顾自的将衣服挂在衣架上。

    不知道薄寒骁是不是故意的,将他的西装,紧接着压在她的衣服上!

    明明衣架那么多位置,偏偏让她不爽?

    时颂有些后悔听三哥这狗屁建议,虽然对她来说有好处,可现在她不开心了。

    但要是这会儿去把衣服拿出来,就感觉无比刻意似的,时颂只好作罢。

    可被他的衣服这么罩着,总觉得自己吃了亏,浑身不舒坦。

    “想吃什么?”

    薄寒骁将菜单递给她,慵懒的靠在椅座,等着她点餐。

    时颂坐下后,就把菜单推过去,生疏的笑道,“是我请薄爷吃饭,还是薄爷点单吧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目光纹丝不动的凝着她,“我喜欢吃什么,你不是很清楚吗,不如还是你来点好了。”

    时颂:“......”

    她忍着不适,迅速点了几道薄寒骁不喜欢的菜。

    等到侍从拿走菜单之后,包厢重新恢复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这是离婚以后,她和薄寒骁第一次心平气和的,坐在一张餐桌吃饭。

    许是气氛有些尴尬,时颂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水,才道,“薄爷,保释金有多少,这顿饭恐怕不够还你,我打给你差额吧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看她,“你觉得我缺这点钱?”

    时颂握着水杯没说话,她好奇的问,“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帮我?当我的保释人?你应该知道我和刘墉之间的恩怨吧,钱慧杰的孩子没了,我还搅乱了她的婚礼,这种情况下他们夫妻俩想弄死我的心都有了,你帮我无疑是故意和他作对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眸色淡然,“我并不在意与谁为敌。”

    时颂微怔的看向他,这话听起来有些轻狂,但若是从他口中说出,那可以说是理所应当了。

    毕竟在薄氏面前,刘墉那个公司就跟蚂蚁似的。

    “可你没必要这么做不是吗,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,刘墉和阑珊还有合作,犯不着因为我这么个不相干的人而自损利益吧。”

    商人利字当先,薄寒骁是绝不会吃亏的人,当时却能来帮她,这是时颂始终不明白的地方。

    看着她思索的模样,薄寒骁眼底划过一抹深色,“所以,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帮你?”

    时颂眯着眼睛,“你另有所图?”

    薄寒骁难得多看她一眼,“我图你什么?”

    这时颂怎么知道,她一向猜不透薄寒骁的心思。

    索性自顾自的分析起来,“我身上什么都没有,你就算要谋什么,到最后也只是一场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