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是薄爷亲自带来的人,整个医院都是薄氏旗下的,他自然要开最好的药了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时颂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谁知男人却阴沉着脸,“好?伤成这样,还算好?”

    时颂莫名其妙的抬头,“薄爷,我伤成这样也是我自己的事,跟你没什么关系吧?”

    “时颂!”他几乎是一字一顿,俯身捏着她的下巴,眸中的煞气未消。

    “你是有多蠢,才会把自己伤到这样,好大的本事,要不是我早一步进来,见到的是不是就是你的尸体了?真是好大的惊喜!”

    天知道,他看到那一幕,几乎心脏都要跳停了。

    她的下颌被捏得生疼,医生早就察觉到不对,退出病房了。

    时颂几乎是强忍着情绪,才没有直接踹向面前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薄寒骁,你放开我!”

    她的手刚包扎好,一碰就疼。

    薄寒骁看着她厌恶的神色,躁郁的扯了下领口,终究放开了她。

    时颂得以松懈,从沙发上站起身,就要离开。

    薄寒骁从后按住她的肩膀,时颂动弹不得了。

    “你想干什么?!”她满脸不耐。

    薄寒骁沉着脸,语气不容置喙,“你在医院好好养伤,哪都不能去!”

    “凭什么?”时颂挣扎,却挣脱不开。

    下一刻头重脚轻,被薄寒骁拦腰抗在肩膀上,丢在了病房套间里的大床上。

    她的手下意识的撑在床上,扯到了伤口,痛得倒吸冷气。

    薄寒骁马上按住她的手腕,“别动!”

    刚包扎好的伤口,就渗出血了,男人的脸色黑如锅底,“你要是不想要手了,我成全你,这就给你剁掉。”

    时颂气急败坏,“要不是因为你,我也不会碰到伤口!”

    薄寒骁抿唇,“你若是不挣扎乱动,我也不会采取这种手段。”

    “我凭什么听你的话?”

    她疼的紧,眼眶泛着湿.润,忍着没掉泪。

    薄寒骁终究心软,按下护士铃声,很快,就有医生进来为她重新包扎了手指。

    十指连心,时颂痛得咬牙,硬是没吭一声。

    直到医生离开,空气重新恢复死寂。

    两个人都没说话,但气氛莫名紧绷的厉害。

    时颂起身要下床,薄寒骁淡淡的看着她,大有她的脚一落地,就会动手的架势。

    时颂哪怕不服,也不想在这时候和他硬碰硬,讨不到什么好处。

    于是,她说,“我打电话叫我男朋友来接我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微微眯起眼睛,“男朋友?”

    时颂仰着头,“没错,我三哥会来照顾我的,就不劳烦薄爷了,这次的事,我会铭记于心,日后薄爷有什么需要吩咐的,再吩咐我就是了,现在我让我男朋友来,薄爷就没必要在待在我的病房里了吧。”

    原本他沉郁的心情,似乎被这句不怎么中听的话,熨得妥妥贴贴。

    至少在她心中的男朋友是她的三哥。

    也就是他。

    薄寒骁软下神色,他的西装外套上沾了血,手腕上价值不菲的腕表,被他随意丢在一旁,浑身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血性和慵懒。

    坐在床边的椅子,没有要走的意思,此刻目光深沉的凝视她的脸。

    时颂恍若被凶兽盯上似的,顿生警惕的往后靠了靠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来,你倒是很在意你口中的男朋友了。”他淡淡的挑眉。

    时颂没有犹豫,“当然。”顿了顿,她道,“三哥是我遇到过的最温暖的人,他会来照顾我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,她就要拿电话,给面具男人打电话。

    但双手都被包成了粽子,手机在口袋里,她拿不出来。

    薄寒骁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,勾唇,淡笑起来,“拿手机是吗?我帮你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起身,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