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垣脸色的笑容淡下来。

    他道,“不过比起你来,我也不差,最后俘获她芳心的人是谁还不一定呢,碰不碰得到,还不是各凭本事。”

    楚垣这副自信的模样,着实碍眼。

    薄寒骁看了他片刻,楚垣向来跋扈嚣张惯了,也不畏惧。

    在家里谁都不敢惹他,再加上楚家嫡系一脉就他这么一根苗,在外也是横着走,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。

    “开车。”薄寒骁启唇。

    明远马上颔首,准备发动。

    然后看到薄爷将楚垣的那束花,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,丢垃圾似的。

    楚垣看着自己送时颂的花,掉在地上,然后被车来回碾压成了片片,脸色微微抽.动。

    随后那辆迈巴赫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而办公室里,时颂又被一件事搞得头疼。

    莫桑把薄寒骁送来的那批向日葵,全搬进了她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开完会推开门的一瞬间,时颂感觉自己像进了花卉培育中心。

    “桑桑,你这是什么意思?嫌我不够糟心,特意添堵的吗?”

    自己办公桌上,也全是向日葵。

    她就算喜欢这花,也架不住这一片啊。

    莫桑擦擦汗,累得不轻,她说,“这是薄爷的助理让我搬上来的。”

    时颂眼皮往上跳了跳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是谁的助理?”

    时颂无处下脚,她无力,“赶紧给我清理干净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刚搬上来......”

    时颂微笑,“给你半小时。”

    她出了办公室,打算去找个清净的地,再捋捋曲子。

    没走两步,听到几个同事交头接耳。

    讨论的正是她自个。

    “咱们开个局怎么样,副总和向家那位千金,你们猜薄爷会选哪个?”

    那同事用马克笔在会议面板上画条线。

    左边是时颂,也就是她,右边则是向珊珊。

    不少人都开始站边,还言之凿凿。

    “我选副总,毕竟副总怀有身孕,我是男人,我懂,这就叫血脉牵制,男人对自己的孩子都没抵抗力的。”

    站向珊珊那边的人也有论据,“我选向小姐,爱情至高无上,每次向小姐出事,薄爷都像盖世英雄一样救她于水火,这简直大爱好吗,已经超脱世俗了,什么孩子也不管用!”

    然后站边的各位,开始拿标签写自己的名字,贴在面板上。

    两边下来,基本势均力敌。

    时颂看了一会儿,摸着下巴,也拿便签写下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主持赌局的人张罗,“小赌怡情,小赌怡情,一张标签代表一百块,输了不能抵赖!还有谁没贴赶紧的,别错过暴富的机会!”

    大家陆续贴上去。

    这时候,时颂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原本喧闹的员工,瞬间闭声,安静如鸡。

    主持大局的那位,一个踉跄,差点从椅子上脸着地。

    “副、副总......”

    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尴尬中。

    大家都埋头,掩耳盗铃的装作什么也没发生。

    时颂站在面板前,上面的贴纸泾渭分明。

    但支持向珊珊的人明显多一点。

    她挑眉,“你们领着世爵的工资,却站在竞争对手那一面,是准备造反吗?还是想暗示我可以裁员了?”

    大家闻言,顿时慌张的解释。

    “副总,我们不是那个意思,就是,就是......”最后也就不出个所以然。

    毕竟证据确凿了。

    时颂环视四周,视线有实质性的压迫感。

    众人心底都开始蔓延起说不清道不明的焦灼。

    毕竟标签上都写得自己的名字啊!

    万一副总小心眼的记仇怎么办!

    识相的已经开始撕下自己贴在向珊珊那的名字,转而贴在时颂那边了。

    嘴里还说,“副总,我相信你能行的,绝对碾压向小姐!”

    “就是副总,你是我们心中的神!”

    然后陆陆续续,迫于资本威压,一个个的把名字贴在时颂那边。

    向珊珊名字下的支持者,瞬间无了。

    时颂这下满意了,“很好,继续保持。”

    众人蓦地松了一口气,然后下一秒傻眼的看见副总,把自己的名字,贴在向珊珊的名字下。

    怕被风吹掉,还使劲按了按。

    时颂算了算,最后她至少能挣三四千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