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咖啡厅出来,时颂坐进车里的时候,薄寒骁正在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见她出来,薄寒骁发动车,时颂道,“秦夫人决定离开深城了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没说话,时颂继续说,“我把凌天伯父的话转告给她了,她还是决定走。”

    “随她。”他嗓音淡淡的,没什么情绪。

    时颂轻轻叹了口气,“秦夫人也是一个命苦的人。”

    站在秦臻的角度,苦苦爱恋的未婚夫转而喜欢上了别的女人,还抛下一切要私奔,换作谁都受不了这个打击。

    但秦臻错在,不属于她的还要强求。

    人生往往就是如此,也许有些感情,别人早已看清。

    但当局者迷,自己已经深陷囹圄而不自知了。

    毕竟有些心动,一开始就覆水难收了。

    思及此,时颂目光温和的看向身侧的人。

    薄寒骁似有察觉,腾出一只手和她相扣。

    “她什么时候走?”

    时颂知道他问的是秦臻,摇头说,“不清楚,要是她联系我的话,我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薄寒骁应声。

    时颂看这条路是去医院的,问,“现在就去见向姗姗吗?”

    薄寒骁点头,“有些事还是尽早处理的好。”

    车子缓缓的停在医院门口。

    时颂下了车,此刻已经黑云笼罩。

    看来不久之后就要下雨了,深城的雨特别冷。

    薄寒骁牵着她的手,走进医院大楼,却来到了皮肤科。

    时颂心中疑惑,但没有询问。

    一直到一间病房外,看到了满目猩红的向雪琴。

    还有向靖南和向北淮二人。

    向雪琴见到时颂后,就疯了似的扑上来。

    向北淮和向靖南及时把她拉住了,“妈,你冷静一些!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能冷静!你们妹妹被烧成了那样,罪魁祸首就在我面前,你让我这么冷静!”

    薄寒骁护着时颂,微微蹙眉说,“这件事和颂儿无关,是向姗姗咎由自取。”

    向雪琴怒吼,“薄寒骁!你没良心!要不是为了你,姗姗怎么可能搞成这样!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让她去勾结秦正威。”他冷漠的不近人情。

    向雪琴尖叫着,怒吼着。

    要撕碎他和时颂似的。

    时颂见状冷冷一哂,询问薄寒骁,“向姗姗是怎么被烧伤的?”

    薄寒骁道,“秦正威在向姗姗的房间里埋了炸药,她并不知情,炸药点燃的时候,我已经派人撤出了沉茗庄园,将秦正威一举拿下,但向姗姗还在房间。”

    闻言,时颂当场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那她的确咎由自取啊,只是很可惜,只是烧伤,怎么没被炸死?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向雪琴红着眼,怒骂道,“时颂你个毒妇,你少得意,我撕烂你的嘴!”

    时颂淡笑,“究竟我是毒妇还是她是毒妇,现在不是很明显吗,我一直相信一句话,天道好轮回,要不是向姗姗作恶太多,她能把自己折腾到现在这种地步吗。”

    向北淮皱眉,“时小姐,现在姗姗已经受到惩罚了,请你务必善良。”

    “人善被人欺,我就是一忍再忍,才会让她伤害我,伤害我身边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