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那女人说备份都藏在向家,她的房间里,这应该不用我动手帮你吧。”

    闻言,时颂点头道,“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,但今天发生的事你可别告诉别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想让薄寒骁知道?”

    修于宴好整以暇的问。

    时颂没否认,“我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,总归越少人知道越好,包括林慎。”

    这才是她说这句话的目的。

    毕竟修于宴可是跟着林慎的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,修于宴垂眸看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是担心我把你的行踪告诉林慎,那大可不必,我已经脱离林慎他们了。”

    “脱离?”时颂惊讶,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修于宴的后背靠在一棵银杏树上,一手懒散的搭在脑后,另一只手把玩着那把泛着冷泽光芒的匕首。

    很难想象他此刻咸淡的模样,刚刚把两个女人吓得心肝乱颤。

    “我和顾澜之签过一份协议,写的是我要誓死效忠‘先生’,按理说顾澜之把‘先生’的位置给了你,我就该死心塌地跟着你的,但你现在也不要这个位置了,我自然就没有效忠的人了,所以我现在算是自由身吧。”

    时颂倒不知道这些。

    她以为修于宴和林慎齐桓他们是一样的性质。

    看来还是有所不同的。

    “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

    时颂琢磨着,自己缺一个像他这样强悍的保镖,于是抛出橄榄枝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无处可去的话,不如跟着我好了,福利待遇肯定亏不了你,怎么样?”

    修于宴挑眉,“你这是在挖我了?”

    “很明显就是。”

    闻言修于宴忽然笑了一下,邪气的盯着她看,“我真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,你要是这么缺人,为什么不做‘先生’了?就算不喜欢林慎他们,你也可以顶着‘先生’的称呼,白让他们给你做事,白嫖有什么不好的,非得再花这份钱雇人,啧,脑子有坑。”

    时颂被骂了也不生气。

    因为她也打不过这怪胎,气也是气自己。

    只是摇摇脑袋,解释说,“这不一样,林慎他们虽然跟着我,为我办事,但究其缘由都是因为顾澜之的存在,他们明面上尊我为‘先生’,但每次都有私心,倘若有一天我和顾澜之针锋相对了,他们夹在中间也只会为难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和顾澜之针锋相对?”

    修于宴有些意外她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时颂嗯了一声,“他是我哥哥,我叫他一声哥哥,那就是一辈子的亲人,但他带走了我的宝宝,无论有什么样的原因,我都无法释怀!那段时间险些逼疯了我!”

    “你的孩子......居然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修于宴还不知道这件事,林慎他们没告诉他。

    也是,林慎也从来没把他当成自己人看过。

    他是半道跟在顾澜之身边的,自然融不进林慎他们三人已经绑定的圈子。

    时颂点了下头,“还活着,向姗姗以为她害死了我的宝宝,还为此沾沾自喜企图激怒我......这件事你也别往外说,一定要守口如瓶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这件事,你的男朋友也不清楚吧。”

    修于宴嘲笑她,“你们之间怎么没有一点信任,这样难道不会分手吗?”

    时颂有些羞怒的瞪他,“我只是不想看到他们斗得你死我活!他们两个人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,万一这件事三哥知道了,顾澜之兴许就活不了了,我虽然恨我哥带走了我的宝宝,但我不想他出事......而且有些话我一定要当面问清楚!”

    “行吧,这是你们之间的事,我呢,懒得插手,也不感兴趣。”

    修于宴把匕首收了起来,时颂才发现他的匕首都藏在袖口里的,很难被人发现。

    修于宴理了理风衣上的褶皱,上面有几滴让他不悦的血迹。

    这也是他杀人一刀毙命,绝不留情的原因。

    因为一刀毙命的时候,血不会溅到他身上。

    看了眼时颂灰头土脸的模样,他扯了下唇,“不过我提醒你的是,顾澜之可不是等闲之辈,或许,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娇弱,和你家那位比起来,手段不说如出一辙,但起码都当了一个‘狠’字,可别小瞧了他。”

    时颂闻言,倒是没有多少意外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,毕竟能驯服你的,肯定也不简单。”

    顾澜之身上的秘密太多了,越往深处想,越是扑朔迷.离。

    “虽然‘驯服’应词不当,但你有这个觉悟就好,我呢,言尽于此,记得你欠我的人情,这很重要,我从来不白干活。”修于宴提醒她。

    时颂翻了个白眼,“知道了知道了,真啰嗦。”

    她又不死心的问,“你真的不跟着我吗?待遇优厚,五险一金哦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修于宴眉心一跳,“小丫头片子,洗洗睡吧。”

    时颂有些失望,修于宴难得解释了一句,“留我在身边可不是什么好事,毕竟我身上的人命,我自己都数不过来了,很多人畏惧我,但也有很多人想要我的命,我能护你周全是不错,同时也会给你招惹是非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不管真假,多少有点真诚的成分在。

    时颂也不是非他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