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明恒被捧得心里舒坦了。

    听见男人道,“那孩子就暂时交给你了,至于薄氏,也先由你经营着,等孩子和你熟悉了,再说薄氏的事情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这是不信他,要考验他的意思?

    薄明恒仰着下巴,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公司董事会的事我会帮你解决,让你没有后顾之忧。”

    薄明恒气顺了,“希望你说到做到。”

    等出了御景湾,车子开回住宅的时候,薄明恒才发觉哪里不对劲。

    他明明过去算账的,怎么还应薄寒骁带孩子,还得经营公司了?

    操!

    薄明恒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,悔恨的捏了捏眉心。

    薄寒骁陡然不走冷血路子,转走温情路子了,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,一步步进了圈套。

    正当他调转车头,准备回头找薄寒骁算账的时候。

    于瑾打来电话,“二少,董事会的人通过了你提议的项目。”

    “操。”薄明恒烦躁的扯了下领口,骨节分明的手指夹起一根烟点燃,叼在唇角。

    “薄寒骁是他们的祖宗吧,这群人还真会看人下菜。”

    他的手段不比薄寒骁软,甚至更狠。

    结果那群老家伙都是人精,却软硬不吃。

    偏偏他还真不敢下死手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薄寒骁怎么做到让他们乖乖听话的。

    于瑾对此不置可否,“薄爷在薄氏具有多年的威望,他看中的项目没有例外,都会盈利数亿,所以董事会的人对他的信服是刻在骨子里的,二少若是要做到薄爷那种程度,恐怕还要用点时间。”

    虽然是这个道理,但薄明恒听得就不痛快。

    舌尖抵了抵下颚,他说,“于瑾你到底跟谁混的?”

    “二少您。”于瑾回。

    “有没有人说过你情商很低?”

    电话那边的于瑾沉默了,这话的确有人说过。

    这是她性格的弊端。

    从前跟在苏廷屿手下的时候,他不止一次说她没情.趣,不会说话,时常得罪人。

    次次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,泼他冷水。

    但于瑾说的也是事实,在商场居安思危是根本。

    否则下一个死的,就可能是自己。

    “总归项目能推进就行了。”于瑾道,“二少,我今天想请假。”

    “开庭了?”薄明恒不用猜都知道。

    于瑾点头,“嗯。”明知会输的官司,也要继续打。

    不打官司,她永远见不到苏苏。

    “行,放你三天假,祝你夺娃顺利。”

    薄明恒这话懒洋洋的,一听都不觉得她会赢。

    于瑾依旧弯唇,“谢谢二少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而御景湾里,在薄明恒走后,秦臻就出来了。

    刚才那些话,她都听见了。

    “你还要纵容明恒多久,你明知道他不是做生意的料......”

    自从薄明恒当了总裁,单单秦臻,就收到董事会十几通告状的电话。

    她按了按眉心,倒不是不信自己儿子,而是也太了解了。

    明恒那性格,根本在办公室待不住。

    捅得篓子比马蜂窝还多。

    薄寒骁的手指敲着键盘,没从屏幕上移开。

    “没有人一开始是顺风顺水的,现在吃些苦头,往后就长记性了。无论如何他都是薄氏的继承人,早晚要继承公司,我会安排明远跟在他身边,公司的事儿明远会帮他。”

    “寒骁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你明知道我才是插足凌天和你母亲......”

    薄寒骁蓦地合上电脑,打断秦臻紧张歉疚的话,嗓音一如既往的沉。

    “母亲,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,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,孰对孰错已经不重要。而且论起来,我的确是父亲的私生子,明恒才是薄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,这件事就这样办吧,接下来泡泡和沫沫就交给母亲和明恒了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他补充,“在深城,我唯一信得过的,只有母亲和明恒,请母亲务必护好我和颂儿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你要离开深城?”

    秦臻急急的问。

    薄寒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她胆子没那么大,看着要强,实际多少没底气,被人欺负了,也硬.挺着,是个倔强又柔.软的小姑娘。”

    只言片语,秦臻就听出了他对时颂的宠溺。

    她这大儿子啊,真是爱惨了时颂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