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薄寒骁,一直留意着顾澜之,总觉得他话里有话。

    但并未出声,这毕竟算是向家和顾澜之的事。

    只是时颂这么乖巧的坐在他身边,倒是真没把他这个丈夫,放在眼里!

    时颂察觉到了某道视线,不由地抬头。

    却发现向珊珊低头,正和薄寒骁说着什么,两个人距离贴得很近。

    她别开视线,手指攥得生疼。

    向珊珊与薄寒骁打了声招呼,便走到向靖南身侧。

    “哥,这匹马的性格太野,伤了时颂和寒骁,已经留不得了,不如就让顾先生带走吧。”

    向靖南这才下了决心,对顾澜之道歉说。

    “顾先生,还是带走吧,我们向家不养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。”顾澜之不紧不慢的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我劝向二少还是问问你大哥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向靖南再次犹豫。

    向夫人和向珊珊相视一眼,都觉得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不就是一匹马而已吗,有什么大不了的啊!

    向靖南却把这话放在了心上,当下给大哥拨去一个电话。

    结果听到大哥的话后,脸色登时一变。

    看向顾澜之的神色,布满惊恐和诧异。

    顾澜之挑眉,“既然向家不想养,那么我就......”

    “顾先生!”向靖南擦了擦冷汗。

    向来绅士的模样,出现显而易见的慌张。

    “顾先生,这马我们向家一定要养的!刚才是我母亲不懂事,我这就让母亲给您和时小姐道歉!”

    向夫人和向珊珊顿时面露诧异,尤其是向夫人,几乎尖叫起来。

    “靖南,你疯了!你要我给时颂道歉?!”

    向靖南给母亲递过去眼色。

    “妈,本来就是你擅自动了顾先生的马,你道歉理所应当的!”

    向珊珊忍不住出声,“哥,你是不是糊涂了?”

    “向靖南,我可是你妈,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?让我给他们道歉?”

    向夫人的脸色青白交加。

    这不是活生生的打她的脸吗?

    向靖南语气坚定,“妈,这也是大哥和爸的意思,今天你必须要道歉!”

    听到是大儿子和老公的吩咐,向夫人生出了忌惮,瞬间闭了嘴。

    可还是不甘心,嘀咕,“我压根没碰他的马,道什么歉......”

    顾澜之轻笑,目光如炬。

    “既然没碰,那为什么你的戒指会在马身上?”

    向夫人被看的心虚。

    她就是耍耍时颂而已,哪有什么戒指啊。

    可是要她道歉,那也不可能,干脆直言。

    “黑马上根本没什么戒指,不过是我的一个借口而已,想让这女人受点罪,我可没碰一下你那个黑马!所以也不用道歉!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时颂不由得抬头,看向向夫人。

    从头至尾,向夫人都在耍她!

    “向夫人真是爱女心切,外人得罪了你的女儿,你就要那人的命。”

    顾澜之淡笑,轻轻鼓掌。

    这话听在薄寒骁耳朵里,无比刺耳。

    脸色也蓦地黑沉下来。

    他要时颂过来向家是赔礼道歉,可没说搭上性命!

    本以为是时颂自己去马场的,可要是被诓骗过去的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

    “向夫人,这玩笑未免开的太大了。”薄寒骁冷声道。

    没想到薄寒骁也隐隐发怒,向夫人一着急,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。

    “这也不能怪我啊,她也完全可以拒绝,谁知道她这么傻,真去骑什么马。”

    “向夫人可真会把自己撇得干净,如果我没记错,我们丫头是带了礼物去的吧?”顾澜之看向时颂。

    时颂迟疑的点了下头,看向向夫人。

    薄寒骁也蓦地想起账单的问题。

    今天,时颂的确是有一笔大额支出。

    “这......那破镯子,怎么能抵消我女儿受伤的痛苦!”向夫人嘴硬的反驳。

    顾澜之道,“所以,向夫人就要害人性命?”

    向夫人顿时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阴暗的想法被揭穿,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。

    向珊珊意识到不好,顿时拉住向夫人的手,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“妈,你怎么能这么糊涂,我知道你是心疼我,但也不能害我朋友啊!”

    同时,跌在薄寒骁的床边,咬着下唇,眼泪框在眼睛里打转。

    “寒骁,我妈就是太疼我了,当年我出了事之后,她就再也见不得我受委屈,她也是一时糊涂,你原谅她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