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文洁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僵硬。

    不可思议的看向薄寒骁。

   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    “薄爷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她满脸不可置信。

    就连周围的人也看懵了。

    按理说,薄爷不是应该袒护高小姐的吗。

    毕竟汇丰和薄氏合作这么些年,再加上,这位高小姐口口声声为向总监出气。

    按道理是该袒护高小姐的。

    薄寒骁淡淡的开口。

    “字面上的意思,时颂和许菁是薄氏的员工,高小姐在薄氏闹事,道歉的人该是高小姐。”

    “可刚刚你明明......”高文洁青着脸色问。

    薄寒骁忽而抬眸看向她,嗓音定然。

    “既然我的员工不接受赔偿,那么高小姐道歉,不是理所应当的吗。”

    他嗓音淡淡沉沉,却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气场。

    高文洁张了张嘴,顿时说不出话来了。

    再看周围的人都在若有若无的打量和议论。

    她又怎么能舍下脸面,去给时颂他们道歉!

    这会儿,时颂完全是懵掉的状态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薄寒骁为什么会帮她。

    但她很清楚,他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理由,而这个理由一定不是因为她。

    “高小姐,那你道歉吧,我听得见!”

    许菁可不管这么多,见到高文洁吃瘪,顿时鼓足了勇气。

    毕竟总裁可是站在他们这边的!

    高文洁脸色刷的一下垮了下来,心里又气又怒。

    “让我道歉,没门!不是要报警吗?那就报警好了,正好,我要揭发是时颂害的珊珊,带她去坐牢!”

    周围一阵诧异,目不转睛的盯着时颂。

    仿若要将她看出个窟窿。

    方才高文洁说什么害人之类的,他们就纳闷。

    现在听得更为仔细,心中不禁有些许猜测。

    难道向总监这次酒店受伤的事,与时颂有关?

    毕竟,时颂从总监的位置上降职,任谁心里多少都会有怨恨吧。

    可若是因此而去害人,时颂的确称得上心狠手辣了。

    一时间,大家看时颂的眼神,都充满了忌惮和鄙夷。

    时颂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,下意识的看向薄寒骁。

    别人怎么想她不在乎,但她在意薄寒骁的态度。

    然而,薄寒骁一如既往都是这样寡淡。

    好似什么事,都无法激起他眼中半分波澜。

    许菁看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,急忙解释。

    “不是时颂,时颂不会做这种事的!时颂你昨天不是和朋友出去玩了吗,你朋友一定可以作证的吧!”

    赵锦程也看向时颂,眼神催促她多少几句话。

    即便时颂是无辜的,但三人成虎人言可畏,不可不防。

    时颂深吸一口气。

    从薄寒骁凉薄的面容上移开,看向高文洁。

    “我的确和向总监出现在一个酒吧过,但警署已经排除了我的嫌疑,高小姐请注意自己的措辞,否则,我有权起诉你对我诽谤。”

    高文洁冷嗤,“你以为瞒得过警署,就能瞒得过我吗,珊珊只与你有交恶,不是你还能是谁?”

    时颂面色不变,反问高文洁。

    “按照高小姐的意思,那么你应当也有作案动机,毕竟当时在酒吧的时候,是你与向总监在一起喝酒,那么之后呢,高小姐又去了哪,有没有不在场作案的证明?”

    高文洁的眼睛瞪着浑.圆。

    “你胡说什么!我怎么可能对珊珊......”

    “仅凭你一面之词,就想洗清自己嫌疑?我尚且有不在场证明,那么高小姐呢,你的证明又在哪里?”

    时颂反问,在高文洁越发铁青的面色中,继而道,“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,高小姐今天来薄氏闹事,不过是贼喊捉贼,将焦点吸引在我身上而已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,高小姐身上的嫌疑就可以洗清大半了,不是吗?”

    高文洁怒道,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!简直荒谬,你以为靠诡辩就能糊弄警署吗?!”

    她有不在场的证明。

    可那个人提上裤子走人,她连联系方式都没有!

    时颂扯了下唇角,游刃有余的应对。

    “同样的话送给高小姐,你以为靠你一面之词就能操纵舆论,给我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吗?”

    现场安静的不像话。

    只能听见高文洁和时颂的对话。

    而此刻高文洁明显语噎,完全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时颂缓缓的出声。

    “高小姐,道歉吧,现在道歉我们可以和平解决,但真要是等警署的人来,我们不排除会提出刑事起诉。

    高家或许能保你一时,可这件事闹大了,丢得可是高家的人,高小姐确定要这么做吗。”

    高文洁意料之中的抖了下。

    看向她的眼神,充满了厌恶和恨意。

    哪怕她只是名义上的薄太太,可是在这个圈子里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