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因为厉害,她才不愿意让顾怀瑾看的。

    可这话,她怎么说得出口?

    时颂纠结的咬着土司,不知道怎么拒绝才好。

    “你好像很怕治病的样子?都什么年代了,你还讳疾忌医。”顾怀瑾的语气有些鄙视她。

    时颂宁愿让他鄙视。

    她还没想好怎么告诉顾澜之,自己怀孕的事,甚至她连孩子的爸爸究竟什么身份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更可况,面具男人和顾澜之有恩怨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觉得没必要啊,我之前刚做过身体检查,每一项指标都很好的。”时颂扯谎。

    然后扯开话题,“顾医生,我哥的伤怎么样了,昨天晚上他出去办事,会影响伤口的愈合吗?”

    “有我在,怎么会让他有事。”

    顾怀瑾自信的话,让时颂担心的念头打消了许多。

    吃完早餐之后,她就逃似的钻上楼了,害怕顾怀瑾一言不合,就替她看病。

    顾怀瑾走出客厅,坐在顾澜之身边的躺椅上,对正在看书的顾澜之,轻声叹气,“颂儿很排斥我啊,连看病都不让我看,但她一点都不排斥你。”

    顾澜之的视线,并未从书上移开,缓声道,“她怕生,和你并不熟悉,过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之前,我还一直帮她的丈夫,不,是前夫看病的。”顾怀瑾皱眉。

    顾澜之的手微顿,抬眸看他,“你与她相识的很早,为何当初不告诉我?”

    关于这件事,顾澜之是最近才知道的。

    顾怀瑾摇摇头,“当时,我真就只以为,她就是网上一个锲而不舍的病人家属,完全没把她和我们要找的人联系在一起,后来,得知她与薄家有关,我便想利用她,进薄家走一趟的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,顾澜之不悦,警告他道,“不要利用颂儿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后来我打消了这个念头,告诉颂儿,不需要再为薄寒骁治疗了。”顾怀瑾摊手。

    但是他仍有疑惑,“按道理说,薄寒骁应该早就好了,可他为什么还一直坐在轮椅上?”

    顾澜之眸色深深,“他另有算计吧。”

    顾怀瑾点头,见他似乎有所规划,也不再提什么了。

    傍晚时分,一直等到顾怀瑾离开,时颂才从楼上磨蹭的下来。

    晚饭过后,顾澜之揉了揉她的头发,道,“待会儿,我要飞法国一趟,你要去哪里就带上艾娜,不要乱跑知道吗?”

    时颂觉得,在他眼里,自己真就是一个孩子。

    无奈的拨了拨被他弄乱的头发,说,“我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,哥,我能照顾好自己的,倒是你,身上的伤没好,还来回跑。”

    顾澜之失笑,“等我从法国回来,养好伤后,我们一起出去逛,你说过,你会带我在深城玩。”

    时颂连应,“嗯嗯,等你回来,我们就去!”

    以前一直没机会和顾澜之出门,这次,他们总算有机会了。

    顾澜之去机场后,有人牵进来一匹黑色的马,时颂越看越觉得熟悉。

    这不是在向家,险些弄伤她的臭脾气的马吗!

    时颂问牵马的人,“怎么把它弄来了?”

    这黑黢黢的家伙看起来英武高大,依旧桀骜不驯的蹬着蹄子,对她很防备的样子。

    那人回,“先生怕时小姐太无聊了,让黑风来陪您。”

    原来这臭脾气的马,叫黑风啊。

    时颂打量它一圈又一圈,怕被它踢到,离得远远的。

    她可没那个荣幸,能让总统的马陪她。

    这时,时颂接到许菁的电话,许菁高兴说,她出院了。

    为了庆祝,约她在邂逅茶餐厅用晚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