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寒骁漆黑的眼眸,平静的注视着她,“不要无理取闹。”

    这样不耐的语气,让向珊珊心头一片涩然。

    方才他搀扶时颂的动作无比熟捻自然,现在不过让他把药递到她嘴边,他却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容?

    向珊珊的手,因为嫉妒攥得死死的。

    心中的苦和痛几乎要将她吞噬。

    既然他可以为了她,和时颂离婚,那么为什么又要对时颂这么好?

    向珊珊想不通,也难以接受。

    就在薄寒骁伸手,正欲将药转交给明远的时候,向珊珊忽然捧起他的手,俯身将嘴唇印在他的手心上,把药吃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向珊珊!”

    薄寒骁迅速的收回手,眼底凝聚了一层浓浓的雾霭似的,冷厉骇人。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!”

    向珊珊混着酸涩,药丸梗在咽喉当中,看着男人用湿巾根根擦拭自己的手指,蓦地发出一声自嘲。

    他就这么嫌弃她脏?

    若非是她钟情于他,他可知整个深城有多少名门望族,想要她向珊珊成为妻子吗?

    也就是他,才能糟践她的一片真心!

    “既然你不喂我,那我主动去吃有什么错。”

    向珊珊眼中闪烁着泪花,“药已经吃完了,你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,麻烦你和伯父伯母说一声,我心情不太好,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,向珊珊擦掉眼泪,跑出了帝皇。

    薄寒骁眸色沉了沉,吩咐明远,“你跟上她,把她送到向家去。”

    明远微微颔首,“是。”

    走出几步,又顿了顿,明远有些抱歉的说,“薄爷,刚才看时小姐似乎非常不舒服的样子,应该是撞得不轻,要不要我联系一下时小姐,再问问情况?”

    薄寒骁低敛下的眸色又深又沉。

    方才时颂下意识的推开他,就是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牵扯。

    离婚后,这个女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。

    净身出户后,不仅再也没联系过他,甚至无论出什么事,也绝对想不起他的存在,就好像他这个前夫死了一样。

    这个认知让薄寒骁很沉郁,甚至隐隐有些不爽。

    他敢保证,若非他用面具男人的身份与时颂有过交集,她绝对不会招惹他。

    “薄爷?”明远试探性的问。

    薄寒骁脸色阴郁难测,“不必了,我亲自去问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明远悻悻的摸了摸鼻尖,立刻追上向珊珊的车。

    而殊不知,方才那一幕,都被躲在楼梯间的薄明恒,看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他玩味的欣赏着屏幕上,自己刚刚拍摄的向珊珊亲吻薄寒骁掌心的动作,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,蕴藏着轻蔑的嗤笑。

    “还真是痴情的种子,就是不知道大嫂看到后会是什么反应?”

    他好像有些期待啊。

    而与此同时,时颂来到了许菁所说的地址,就在帝皇的第二十层宴会厅。

    这里正在举办一场慈善舞会,来往的都是各界商业精英与名门望族,充斥着金钱腐烂的味道。

    虽然不知道许菁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,但时颂还是第一时间赶来了。

    她挺害怕因为梁城的死,会刺激许菁做什么傻事。

    正欲进宴会厅的时候,门外的服务生小姐拦住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