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无奈的说,“秦夫人,那能麻烦你儿子先松手吗?”

    秦臻闻言,不由得望向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。

    只见自己儿子紧紧握住女孩白.皙的手腕,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    无论她如何掰,都无法使薄寒骁卸力。

    “寒骁?”秦臻试探性的开口,薄寒骁却没有任何反应,只是静默的盯着时颂,手也未曾松开。

    秦臻看向医生,医生道,“还是先转移到普通病房再说吧,目前病人刚醒,可能意识还没恢复完全,手指还很僵硬,兴许过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时颂没办法,只好配合医生,以这种尴尬的姿势转移到普通病房。

    不过医生说得很对,不出半个小时,他的手果真渐渐松开了,意识也渐渐恢复正常。

    而时颂的手腕留下一道清浅的淤青。

    她揉着手腕,看了眼时间,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。

    再不回去睡觉,明天她可能都爬不起来上班。

    “秦夫人,既然没什么事了,那我先走了。”时颂开口。

    秦臻全部的心思都在薄寒骁身上,哪里管得到她,摆摆手,示意她可以离开了。

    就在时颂转身欲走的时候,一道沙哑磁性的声音,在身后响起——

    “站住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忽然开口说话了。

    但因为刚苏醒,嗓音异常低沉。

    时颂下意识的顿住脚步,侧眼看他,薄寒骁靠在床头,棱角分明的面容淬着冷意。

    “你要去哪。”

    他言辞之间充斥着上位者的强势,不含任何情绪的问她。

    一时间,时颂仿佛回到刚嫁入薄家的时候。

    他也是这般寡淡薄戾,不尽人情。

    时颂转身,双手抱胸,这次已经不同以往卑微怯懦,反而漫不经心的回,“薄爷,我当然是回我自己家了,不过,我去哪似乎也跟你没关系吧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手指轻轻的抵着额角,不悦她嚣张跋扈的态度,“你就这么跟我说话?”

    时颂冷呵一笑,“那你想让我跟你怎么说话?”

    她没有耐心,“要是薄爷想听温柔细语,大可以去找听话乖顺的姑娘,别说任你选择说话的语气了,就是唱一夜小曲,她们也乐意的很,没必要让我这个前妻柔声细语的问候你。”

    “前妻?”

    薄寒骁皱眉,眼眸颇为困惑的望着她。

    “我们离婚了?”他困惑。

    时颂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,“你忘了?”

    薄寒骁扶额,“我们什么时候离婚的?”

    他掀开被子,正欲下床,秦臻本想制止他,却发现他居然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站立。

    顿时,秦臻和时颂当场愣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秦臻忽而想起医生说得话,他说,寒骁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。

    果真,他可以站起来了!

    秦臻冲过去,抱住薄寒骁的身体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“寒骁,你真的可以站起来了!我真的太高兴了!”

    反观薄寒骁一副隐隐不耐的模样,将秦臻推开,“妈,你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没,没什么,我就是太激动了!”

    秦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并未察觉到他的异常。

    时颂回过神,却意识到薄寒骁的不对劲,马上按下房间的按铃。

    很快,便有专门的医生团队进来。

    得到的结论,让秦臻和时颂简直恍若雷劈——

    “抱歉秦夫人,薄爷的脑部从前受到过撞击,再加上这次的爆炸波及旧伤,所以导致了淤血性失忆,但我们可以保证这只是暂时的,等到淤血渐渐散去后,薄爷就会恢复从前的记忆,请您不用担心。”医生信誓旦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