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来都是女人往他身上凑,连过去的时颂也是如此,缠在他身边,做一些无所谓的讨好的事,可演技拙劣,每次都会被揭穿。

    她却乐此不疲的凑上来,想方设法的吸引他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可离婚后,这女人像是变了一个人,如此漠然和冷血。

    仿若曾经对他的贪恋,过眼云烟般消散的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女人都是如此善变的吗?

    他抿着烈酒,从咽喉穿过,嘴里却有些苦。

    看样子容启就知道他出师不利,低头从手机里调出一段录音,放给他听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感觉,现在看他,我就和看猪肉没区别。”

    里面传来时颂漫不经心的声音。

    包厢内光线昏暗,衬得男人轮廓阴翳,薄寒骁眸色深深的看他。

    容启关上录音,说,“听见了吧三哥,现在时颂最讨厌的人应该就是你了,不,准确的说是薄寒骁,你现在又以薄寒骁的身份吻了她,虽然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,但这只会加重她对你的厌恶而已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默了默,声音沙哑道,“我并不喜欢时颂,但看不得她和别的男人暧昧。”

    “三哥,你确定这是不喜欢吗,听起来像是某种嫉妒呢。”

    容启无奈的问他。

    薄寒骁抿着酒,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明明是不喜欢的,甚至当醒来得知时颂和他离婚后,有一瞬间的庆幸。

    但他的身体似乎并不受他支配,每当时颂出现的时候,会不由自主的看她,会轻而易举的被她挑起怒火。

    这都是前所未有的感觉。

    失控到他无法控制。

    容启继续说,“如果你想正视自己的心,不如用‘三哥’的身份再吻她一次试试看,说不定就有想要的结果。”

    对于这个提议,薄寒骁微微蹙眉,似不太情愿。

    容启摊手,“那好吧,还有另外一种方法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薄寒骁偏眸看他。

    容启拨出去一个电话。

    很快,包厢内涌进来十几个身材火辣,长相貌美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我说的办法,找一个和时颂相差无几的女人试试看。”

    容启说,“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的,有的像时颂的眼睛,有的像她的嘴巴,还有身高和体重一模一样的,她们都没出过台,很干净。”

    见薄寒骁不为所动,容启坐在他身边,笑眯眯的说。

    “还是说,三哥你在为谁守身如玉?”

    薄寒骁没再看他,视线冰冷的扫过那些女人。

    但脑海里时不时掠过时颂倔强含泪的面容,嘴里说着“薄寒骁,别让我恨你”这种话时的样子,忽而有些烦躁。

    他随手指了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那女人顿时欣喜若狂,恍若中了百万大奖似的,腼腆地走近男人。

    “薄爷,我替您倒酒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最像时颂,但薄寒骁听得却异常难受。

    仿若这声音从她嘴里吐出,是对时颂的某种亵渎。

    等到女人把酒倒好,双手捧着酒杯端给他,不知是不是有意,身体微微倾斜,佯装歪到脚似的要跌在薄寒骁身上。

    但没等扑到他怀中的时候,男人蓦地起身,女人直接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滚。”薄寒骁从喉咙深处滚出一个字。

    女人泫然泪下,哭声楚楚可怜。

    “薄爷,我错了,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我一定能伺候好您的!”

    本以为这样能博得男人的怜悯,却见他寒气汹涌,眸色比以往还要冷然。

    “容启,把她们丢出去。”

    容启这才摆摆手,命人把这些不中看的玩意弄走。

    “三哥,你承认吧,不管是过去的你,还是现在的你,都似乎忘不了时颂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,“即便脑子已经忘了,但是身体还诚实的记着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道,“过去我也不曾碰过女人,时颂不是特例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不敢按照我说的去做呢?”容启笑眼弯弯,“你戴着面具和变声器,时颂不会怀疑你的,三哥,时颂依赖着你。”

    闻言,薄寒骁抿着唇角,拾起外衣沉郁的离开,容启跟在他身后,问,“三哥,你这就要走了吗,还是说你会去找时颂?”

    但没有人回答他,容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思索片刻,给时颂发过去一条短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