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颂却点了下头,“好。”

    她松开和薄寒骁相扣的手,男人摸了摸她的脸颊,“有事叫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时颂跟随秦臻到了拐角处的贵宾候客厅。

    有个单独的房间,很安静。

    秦臻歉疚的对她说,“谢谢你能带寒骁来送我,我知道,没有你的话,他是不会来的。”

    时颂摇摇脑袋,“他不怨你了,没有我也会来。”

    秦臻失笑着说,“我很后悔,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一个值得深交的姑娘,是我眼拙了,我不求你能接纳我,我只希望以后你能和寒骁好好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她走到时颂身边,拉住她的手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很羡慕你,能得到所爱之人全部的爱,这是有些人穷极一生都无法寻到的至宝,而且我也看得出,你很在意寒骁。”

    时颂点头,“对,我很在乎他。”

    “相爱的人能走到今天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秦臻欣慰的点头,缓缓开口,“我从来没见过寒骁这么在乎一个人,甚至到了不要命的地步......

    不过,时颂,爱可以是成为他的铠甲,也可以是他的软肋,希望你不要伤害他,寒骁其实是一个很敏.感和隐忍的人。”

    秦臻道,“其实他早就察觉,我或许不是他的生母了,可他选择缄口不提,是有自己的打算的。

    倘若你们之间以后遇到了什么问题,我怕他也会用类似的处理方式。

    这对你,对他来说,都不是什么好办法。”

    时颂抿着唇角,“您是说,他心里有事?”

    秦臻摇头,“我不清楚,但他看你的眼神,似乎总会不安,毕竟我和他相处二十多年,细枝末节上还是能察觉一二的。”

    这点时颂也能感觉到。

    三哥最近总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觉。

    可她仔细分辨的时候,却被他极力隐藏了。

    时颂还以为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了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秦夫人,以后我会注意的,我希望和三哥开诚布公。”时颂道。

    “夫妻之间,的确需要坦诚。”秦臻看她,“可你能做到绝对的坦诚吗?”

    时颂咬着下唇,她做不到。

    既然她都做不到,怎么要求三哥做到?

    秦臻不再逼她,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你是个好女孩,是我被鹰啄了眼,才会信向姗姗的话而疏远你,望你以后事事顺意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秦夫人。”

    秦臻看了眼时间,笑说,“走吧,要不然寒骁还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时颂失笑,随她出去的时候,薄寒骁就在门外,真被秦臻说对了。

    他过来牵起她的手,时颂与他回握,让他安心。

    对秦臻开口,“秦夫人,再见。”

    “再见。”秦臻深深的看了眼薄寒骁。

    临走之前,忽然眼眶含泪的说,“寒骁,我能抱抱你吗?”

    薄寒骁的唇角紧绷着一条直线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一直到航班催促的声音再次传来。

    秦臻才失落的和陈伯登机了。

    薄寒骁牵着时颂离开机场,坐进车里,时颂还在盯着他看。

    薄寒骁发动车,拍了下她的脑袋,“看什么?”

    时颂捂住脑袋,哀怨的说,“我看三哥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眸色深了下,道,“那颂儿觉得我什么事瞒着你了?”

    时颂想了想,想不出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她道,“三哥,你就不好奇秦夫人刚才跟我说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不好奇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好奇啊。”

    时颂挫败的说,“万一她说你坏话呢,你也不担心啊?”

    薄寒骁手指搭在方向盘上,失笑,“自是不担心,毕竟你想逃也逃不掉。”

    “三哥,你怎么这么霸道!”

    薄寒骁勾起小姑娘娇俏的下巴,与她怨念的眼神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“没错,三哥就是霸道,所以颂儿,别想着逃,乖乖在我身边,嗯?”

    尾音充满诱惑似的,让时颂咽喉紧了紧。

    他本就不敢弄疼她,时颂一下子就推开了他的手,然后捧着他的脸颊。

    “那好啊,我们这辈子就这么纠缠下去好了,三哥,你可不能反悔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嗓音沙哑的嗯了一声,望着她的眼神逐渐幽深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在车里,不是在机场外。

    时颂大概现在会求饶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