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颂看着她,沉默了片刻。

    明远赶紧上前解释说,“时小姐别误会,她就是个打杂的。”

    时颂淡淡的嗯了一声,“打杂的穿成这样,我也是头一次见。”

    莲雾脸上有些难堪,窘迫的解释。

    “我的衣服被撕坏了......我没钱买新的。”

    至于谁撕坏的,莲雾才不会说出昨晚上的龌龊。

    可这样的话,很令人遐想连篇。

    时颂也只是看了她一眼,就没再理会。

    把包扔在沙发上,径自走进了卧室。

    莲雾愣了愣,不知道为什么,在那女人淡漠的视线下,忽然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。

    就好像见不得人似的。

    她原本的骄傲和清高,在时颂清冷的气质面前,也似乎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有种生生被压制的既视感。

    这女人是谁啊?

    莲雾忽然想起阳台上的女装,还有她轻车熟路的模样。

    猜测她应该是薄先生的前女友之类的。

    为什么是前女友?

    她想,要是现女友,昨晚上她能不回来?而是今早回来?

    莲雾撇了撇嘴,继续在厨房里熬粥。

    想着伺候好薄先生才行,他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。

    明远见时颂并不在意,心里忽然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莲雾问他,“喂,那个什么特助的,刚才那个女人是薄先生的谁啊?这么没礼貌。”

    明远冷笑,“她是这家的女主人。”

    莲雾顿时愣住了。

    时颂走进卧室,看到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眸。

    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,长睫时不时的颤动。

    原本的担忧和浮躁,这时候都化成了心疼。

    时颂脱掉鞋,爬上床躺在他身边,还没等抱住他。

    床上的男人蓦地掀开双眸,猛地攥住她的手腕,眼中夹杂着警惕和生人勿进的戾气。

    但看见是她后,那抹戾气骤然消散不见了。

    反手将她紧紧的搂入怀里抱着。

    像是随时会失去她似的,患得患失的令人害怕。

    “宝宝。”他喃喃的道。

    周遭都是男人身上清冽熟悉的气味。

    时颂忽略了那股酒味,紧紧的和他回抱。

    两个人贴得很紧很近,仿若这样就会永远纠缠在一起。

    她贪恋的闻了闻他身上的香味。

    一晚上不见,真的好想他。

    “三哥,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联系我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?”

    薄寒骁的脸颊埋在她的颈窝,头疼已经渐渐消退,昨夜的记忆也渐渐浮现。

    声线是刚醒来后的沙哑,“抱歉,让你担心了,昨晚上的车祸在意料之外,我不想让你担心,所以瞒了下来。”

    实际上,当时他头疼欲裂,简直无法思考,只留下了明远的名片。

    谁知,明远没领会他的意思,还把这事告诉了颂儿。

    时颂心疼过后,就是怨气,“你不是说我就不会担心嘛?你不说我只会更担心、更生气,你把明远的名片留在现场,怎么不把我的名片留在现场?到底我是你女朋友,还是明远是你女朋友?”

    她一气之下,什么话都说。

    薄寒骁抚着她的后背,轻哄,“我错了宝宝。”

    “再有下次,你和明远过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宝宝,别说气话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捧着她的脸颊,看她眼眶发红,心脏刺痛了下,吻她的眉眼,“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时颂咬着唇,终究没再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她从他怀中,起身道,“你先起来吧,我在外边等你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他吻了吻她的眉心,顺从的下了床。

    时颂从衣柜里找出一身替换的衣服给他。

    见他走进浴室之后,又从衣柜里拿出一身女装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莲雾已经盛好了粥,准备端进去。

    就见时颂从里面出来,顺便关上了卧室的门。

    “这是给薄先生熬的粥......”莲雾说。

    时颂垂眸扫过,接过粥放在客厅的桌子上,随即把衣服递给莲雾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的,没穿过,你应该可以穿。”指了指次卧,“去那边换。”

    莲雾拿着衣服,有种被羞辱的感觉。

    她倔强的道,“我不能平白接受你的东西,而且这衣服很贵。”

    时颂淡淡的看她,“我不能接受一个女人穿着清凉的在我家里走来走去,而且有碍观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