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跳下来吧,我接着你。”青年张开双臂。

    时颂:“......”

    “信我,我不会摔到你的。”似乎在证明什么,青年解开几枚领口,露出胸膛,“我平常有健身。”

    时颂,“我怕死,伤了残了也不行,我自己想办法下去。”

    她不敢真的这么跳下去。

    再加上身上还是繁琐的宫廷装,做什么动作都很费劲。

    时颂脚步很轻的翻箱倒柜,去找绳子,但很遗憾,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于是她把床单扒了下来,系到窗户上,自己顺着床单往下爬。

    还没到底,手上忽然打滑了,她整个人后仰着往下掉。

    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来,她跌入一个很紧实有力的怀抱。

    青年稳稳的抱住了她。

    时颂后怕的怕了拍胸口,差点以为自己要摔残废了,听到青年在耳边缠.绵悱恻的开口,“我早就说跳到我怀里,我不会摔到你的,怎么就不信呢。”

    时颂从他怀中跳了下来,理了理衣服说道,“除了我男人,我谁都不信。”

    刚才若是薄寒骁在底下接着她,她闭着眼睛,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。

    青年忽然倾身逼近她,和她的脸颊近的只有十厘米的距离。

    “那怎么样才能做你的男人?”

    “他必然是最厉害的,最帅气的男人,无论我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,都无条件无理由护着我,心甘情愿让我为他付出,他也无怨无悔站在我这边,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强大又温柔。”

    时颂没有犹豫的说。

    脑海里想得都是三哥。

    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气?

    有没有同样的想她呢?

    时颂微微叹了口气,青年挑了挑眉,宠溺道,“这么说,我倒是很符合你的条件,听起来天生一对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时颂白眼,“我已经有男人了,此生非他不嫁。”

    青年似笑非笑,“你还年轻,话不需要说得太满,世界上的好男人这么多,兴许你能遇到更契合的灵魂和身体。”

    “大可不必。”时颂结束的这个话题,环顾四周,“我们怎么走?”

    “有马。”他细长的手指指向不远处。

    深夜的草坪那处,一匹白色雄壮的成年马,正在百无聊赖的吃草,时不时抬头往他们的方向看。

    时颂惊讶,“你从哪弄来的马?”

    “偷的。”青年说的毫无顾及,牵着她的手往马儿的方向走。

    期间,他们没遇到任何人,好似整个别墅的人都消失了。

    时颂有些纳闷,“你是怎么把人支开的?”

    青年已经牵起了马,黑暗中的那双眼睛清澈如星辰,又耀眼。

    “我是该慢慢的回答你的问题,还是先离开这里?”

    时颂道,“先走吧。”

    青年对这里轻车熟路,带着她很快从后门离开了诺大的庄园。

    时颂转身看去,别墅已经消失在黑夜中了。

    只有零星亮起的光点,彰显着那座囚笼的存在。

    晚上还是很冷的,时颂缩了缩肩膀,问向青年。

    “我们要多久才能离开这个地方?我们应该往哪里走?”

    “这里很偏僻,方圆二十公里都没有村落,距离这最近的城市就是巴黎,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到巴黎的郊区了。”

    时颂对这里很陌生,也不认识什么路。

    她问,“我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?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带手机。”青年摊开手,坦诚的讲,“出来的过于匆忙。”

    时颂急了,“这么重要的东西,你怎么能忘记带。”

    更糟糕的是,青年遗憾的说,“不止如此,钱也没带。”

    时颂:“......”

    青年不以为意的笑笑,“到了巴黎,就有我认识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见她泄气的模样,青年问,“你很着急吗?”

    “我想联系我的家人,起码告诉他们我在哪,我很平安。”时颂,“不过现在说这些没用了,我们赶路吧。”